卫相竟有点怕晓芙的脾气,也就不再要求什么:“那好,外面会有人好生招待你,日后若有任何需要,你可告知本相一声。” 晓芙扑噗嗤一笑,在卫相的错愕之下,她道:“多谢相爷了,不过大可不必,我自力更生惯了。纵使有需要,太子殿下与白郡王等人,也是我的后盾。” 晓芙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卫相噎住了。 没错,晓芙在京城所结识之人,都是京城贵圈数一数二的人物,她还得到了赴宫宴的资格,已享誉京城。 卫相一直想着弥补女儿,而今却发现,女儿似乎根本用不着他做什么。 一个人一旦不被需要,就真的什么利用价值都没有。 晓芙:“相爷好生歇息,我告辞了。” 言罢,晓芙提着药箱离开。 卫相伸出手,想去抓住,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没有资格留下这么好的女儿。 可这是他的女儿啊。 他也曾抱着小团子骑在自己的脖颈上,也曾被女儿当做马骑。 卫相不明白,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了,一定是鬼迷了心窍,不然又岂会做出那种事…… * 晓芙离开相府之时,卫大与卫二兄妹两人站在垂花门送她。 十分热忱。 晓芙:“……”费解! 她此刻有些庆幸,幸好自己不是在相府长大,不然可能脑子也会如此。 卫二腼腆一笑:“孙姑娘,以后常来呀。” 卫大脸色微微泛红,每次见到孙姑娘,都觉得她一次比一次好看了呢。 卫大:“孙姑娘,今日多亏有你,不然我父亲可能就……你是相府的恩人!” 晓芙神色讪了讪:“卫公子,大可不必如此,相爷顶多会残,暂时死不了的。” 卫大:“……”孙姑娘真是个实诚人,说话如此直接了当,毫不做作敷衍。 卫二:“……”姐姐这般说话,莫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 她捏了捏手中锦帕,眼巴巴的目送着晓芙出府。 这时,一小厮走了过来:“大公子,该启程了。” 卫松林约见了英王,相府是站在英王背后的,至于为何父亲不看好太子,卫松林亦是不知。 太复杂的事情,他不愿意去想,父亲交代什么,他就去做什么。 “好,我知道了。” * 天色已黑,深秋的凉风冰寒。 相府马车缓缓驶入一条巷子。 卫松林今日在乡郊受了惊吓,早就疲惫,这个时候恹恹欲睡。 “啊——” 外面的惨叫声吓醒了卫松林。 卫松林立刻警觉,他身份尊贵,是相爷之子,又是京城不可或缺的贵公子之一,他的命何其金贵。 “是谁?谁人在外面?!我乃相府长公子,谁敢害我?!” 马车外,傅温言稍稍蹙眉。 说实话,他很讨厌混迹京城贵圈。 总觉得格格不入。 从年少时起,他就只和太子能够谈得来,他瞧着旁人,都觉得是个脑子不灵光的。 以前,他以为,是自己与太子太过孤僻的缘故。 而今,傅温言愈发自信了。 并非是他与太子孤僻,亦或是不合群,是卫松林之流都太不正常了。 傅温言走上前,亲自撩开了车帘:“卫公子,是我。” 卫松林一看来人是傅温言,他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傅公子,方才吓坏我了,是你就好啊。” 傅温言:“……”为什么是自己就好?卫松林就这么轻易信任自己? 可能在外面眼中,自己是个大善人。 傅温言挑眉:“卫公子,屋里请。” 卫松林也不问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