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屠留了一个心眼,看着胖乎乎的吱吱,也觉得眉清目秀,他跳过美人靠,走到吱吱面前,捏了捏她的嘴巴子,道:“好,本王这就去。吱吱啊,你也是被人捡回去的是吧?” 吱吱点头:“嗯。” 白屠:“那你被捡回去之前,可记得什么事?” 吱吱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 白屠失望,又揉揉她的头心,也不知到底是谁家的孩子,长得真有福气。白胖白胖的,很有手感。 * 这厢,白屠去见了太妃。 太妃屏退了所有人,她手中拿着鸡毛掸子,眸光不耐烦的瞥向白屠:“右边胳膊露出来。” 白屠吊儿郎当,自然明白太妃的意思。 母子两人的关系素来不和。 白屠随意挽袖,露出一段白皙的胳膊,上面的守宫砂不在了。太妃看了一眼,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也难得给白屠好脸色:“总算是得手了,说说看,是哪家的公子?” 仿佛是老姑娘终于嫁出去了,太妃脸上的笑意实在明显。 白屠实话实说:“是傅温言。” 太妃又笑:“那小子不错,至今还是洁身自好呢,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不会差的。” 说话间,太妃的目光已经锁定在了白屠的小腹上,交代道:“不准再饮酒了,几时给我生个孙子,你几时才能自由!” 白屠其实不太甘心,他道:“一次未必能怀上,这种事需要多试几次。” 太妃挑眉看他:“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不管你如何生下孩子,我只看结果。等你怀上孩子,我就会找一个合适的有孕妇人进门,一切都会安排的天衣无缝。” 白屠对这番话已经耳熟能详。 他知道自己的担子与责任。 “是该多试几次。”白屠喃喃自语,为了郡王府的传承,他如何能不尽力而为呢。他必须要尽力啊! * 将将入夜。 长安街两侧华灯初上,酒楼正当喧嚣,浮光遮住了天际的星辰月光。 这个时辰的长安街,最是繁华,处处可见/奢/靡/的晚归人。 茶楼雅间内,傅温言单手持盏,茶香扑入鼻端,他却是毫无所觉,整个人处于愣神之中。 这间屋子,他每日都会来一趟。 他总觉得四处都可疑。 那个梦过分真实,让他浮想联翩。 一梦过后,日夜朝思暮想,相思成魔。 傅温言难以言明自己的心绪。 像是心悦上了一个无法碰触到的人,往后余生,只剩下独自黯然伤神,独饮孤独。 他不知不觉饮了一口茶。 今年的雨前龙井,独一份的/沁/香。 须臾,傅温言的目光开始涣散,他潜意识里知道自己醒着,可此刻的感觉又像是在做梦。 真真假假,虚幻与现实,分不太清楚。 门扇开了。 一白衣美人缓缓走来。 美人墨发倾泻,头上毫无修饰,她脸上蒙着薄纱,只露出一双潋滟波光的桃花眼。 傅温言摇了摇头,他怎么都无法彻底看清美人的脸,嗓子湿哑,轻唤:“你是谁?” 美人拉着他往榻边走:“我还能是谁?当然是你的妻子。” 妻子…… 他娶妻了? 傅温言的脑子由不得自己做主,喃喃唤了一声:“娘子。” 这一次,用不着白屠引导,傅温言几乎是立刻把美人抱起,疾步迈向床榻。 有了上次的经验,加之药物辅佐,直至蜡烛燃尽,待到子夜之后,屋内的动静才消停。 白屠暗暗纳罕,亏得自己是个练家子,不然…… 好一个表里不一的温温! 还是如上次一样,白屠离开之前,清除了所有痕迹,给傅温言穿戴好,这才翩然离去。 * 翌日,傅温言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外面早已天光大亮。 醒来的瞬间,所以记忆纷踏而来,然而,他身上毫发无损,衣裳穿戴整齐,就连床榻也整整齐齐。 他拧眉,呆滞了片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