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屠看着那冻在一起,紧抱着的一双人,他站在原地,手握成拳。 父母告诉他,他这一世只能做男子,否则父亲会娶别的女人回来。于是,他从小兢兢业业当男子,文武双全。 他不明白,为何父亲还是/私/奔/了。 爱情这东西,当真可以让人不要命么? 他不信的。 所以,他四处沾花惹草,玩弄感情,男女不忌,可他一直以来,都是身心不动。从未对谁动过情。 爱情到底是什么?他不曾体验过。 次年开春,父亲的私生女找上门来了,她带着父亲的信物,可笑的是,那信物却是母亲的定情之物。 母亲狂笑:“好毒的算计!那人以为拿着本太妃的定情信物,就能保住这/野/种/一条性命么?!” 白屠知道,母亲要杀了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其实,他早就知道妹妹的存在。 是个心智不全的小傻子。 她生得很漂亮,像极了幼时的自己,但出生时染了风寒,高烧烧坏了脑子。 父亲为了护着她,也是处心积虑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白屠没有出手搭救。 他放任母亲去杀了那个漂亮的孩子。 可没过多久,他又后悔了,瞒着母亲派了数人出去寻找,但妹妹再无音讯。 “是我错了么?我见死不救,我嫉妒妹妹,至少她得到了父亲的爱。”白屠又站在了郡王府的庭院中,还是那样的凛冬白雪,他看着压弯的柿子树,喃喃自语,“妹妹,你在哪里?” …… * 月色苍茫。 晓芙双臂抱着胸,在几个帐篷外来回踱步。 她纳闷了。 傅公子在梦里喊着白公子。 阿福竟然梦见了自己,还一口一声“芙儿”,喊得她鸡皮疙瘩掉一地。 而白公子梦见的人,是他的妹妹。 阿福与白公子的梦还可以解释的清楚,想来阿福对她动情了,或者说,他对她有过不轨心思。而白公子应该很是疼爱他的妹妹。 那么,傅公子呢…… 对他而言,白公子才是他内心深处的那个人? 晓芙望着头顶的万里星辰,一时间,好奇之心难以浇灭。 京城的富贵人家,可真乱…… * 天才蒙蒙亮,东边浮现蟹壳青。 萧慎猛然间睁开眼,无数画面在脑子里盘旋,梦醒了,但画面一时间挥之不去。 他支起身子,目光幽幽的望向了那尴尬之处…… 不多时,萧慎走出营帐,他步子古怪,看上去行走不便,与此同时,傅温言也醒了,他猛然惊坐起,先是震惊于自己的梦境,而后才意识到/.亵/.裤./内./的动静。 傅温言:“……” 一瞬间,白玉公子脸红如霞。 真是见鬼了! 白屠是最后一个走出帐篷的。他内心惆怅,就连摇折扇的动作也不如之前流畅了。 相较之这三人的颓唐与尴尬,晓芙后半夜睡得甚好。 傅温言带出来的手下,一个个都甚是“贤惠”。 热水与早饭都已经准备好。 白屠只看见晓芙一人,四处看了看,好奇一问:“孙姑娘,我的两位表兄呢?” 晓芙淡淡笑过:“他二人啊,去小溪边了。” 白屠微蹙眉,不能理解。 晓芙即便猜出了什么,也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梦浮生”很容易让人做春/梦,要不是为了改良这味毒药,她也不会莫名其妙梦了两年。 现在想想……她可能是太过着急传承子嗣,不然她岂会做那种梦。 晓芙摇摇头,让自己莫要多想。 有些事想多了,只会把自己绕进去。 * 这厢,萧慎以最快的速度清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