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的双臂支撑着身子,稍稍抬起头来时,被下半身那条粗布亵裤给惊了一下。 他浑身一僵,几乎是刹那间忘却了呼吸。 萧慎:“……”罢了,他半点不想问,更是不想知道细节! 晓芙推门而入。 她端着托盘,清媚的面容上挂着笑意,从萧慎的目光望过去,发现这女子今晨特意打扮过,两条垂肩的麻花辫上还绑上了鹅黄色丝绦。 她的装扮完全不同于京城贵女,明明简洁到了极致,却让人眼前一亮,给人灵动活泼之感。 萧慎收回视线。 他一定是孤身了太久,从未碰触过女子,否则岂会觉得此女眉清目秀呢。 晓芙见萧慎气色大好,对他的体格甚是满意,遂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样的体格一定可以让她生下健全的孩子。 晓芙:“夫君,你醒了?正好,我给熬了粥。” 萧慎尽量去忽视女子在他身上不断打量的目光,他现在可以勉强坐起身来,不动声色抓起床榻上的中衣,套在了自己身上。 这下……终于遮体了…… 浓郁的幽香扑入鼻端,唤醒了萧慎的味蕾与肠胃。 有几日不曾进食了?他自己也记不清。 萧慎看了一眼晓芙端着的碗,有些心有余悸:“这是……” “蛇羹。” “……” 晓芙在床沿边落座,用瓷勺舀了一勺,先放在自己唇边吹了吹,这才递到了萧慎嘴边:“夫君放心,这蛇肉羹,是我拿药蛇做的,蛇毒都被取走了,这蛇肉可食用。” 萧慎:“……”他真的不想听见任何细节。 晓芙见萧慎迟疑,道:“不信的话,我先吃一口给你看。” 眼看着瓷勺又要递到女子粉色的唇边,萧慎制止了她。 他了解自己的身体,他眼下急需进食,他半点不想与该女子同用一根勺子。 “娘子,我岂会不相信你呢,我只是……觉得你辛苦了。”喝过昨晚的汤药之后,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亵裤被人换下了,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了。 晓芙莞尔一笑,越是长得好看的男子,就越是体贴入微:“夫君,照料你,我半点不觉得辛苦。” 萧慎也配合笑了笑,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皆笑得如暖风拂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对如何恩爱的夫妻。 蛇肉羹香软可口,几乎瞬间激活了萧慎的/食/欲,他很快吃完一碗。 其实,如果能再来一碗,那是最好不过。但萧慎不太好意思开口。 晓芙说:“夫君,你的身子才开始慢慢恢复,不宜吃太多,且慢慢来。” “好。” 晓芙亲自给萧慎擦嘴,又用了清水给他漱口。 萧慎喜洁,这阵子流落在外,早已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倒是此刻终于舒坦了几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萧慎总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他会被这女子拿捏的死死的,总之感觉并不是很妙。 且罢,眼下走一步算一步。 晓芙给萧慎擦手时,发现他掌心布满茧子,与精致俊美的面容,截然不相符。 她忽的拧眉,想起了兄长在家时,因着兄长每日练武,导致手心都是茧子。 她虽然不知道萧慎的身份,但基本上可以猜出,他出生富贵,眼下看来还是个会武功的。 但晓芙没有表露出来,她并不想让萧慎想起曾经的任何事情:“夫君,你这手心……好生粗糙。” 萧慎心头一跳。 他当然不能让晓芙猜出他的身份,遂故意装模作样,“奇怪,我之前是农户么?怎生了这么多茧子?” 闻言,晓芙心头也是一惊。 糟了,自己说错话了。 晓芙立刻解释:“夫君,你之前……擅长绣花,就连我的衣裳都是你绣的。拿绣花针久了,难免会生茧子,无妨的。” 萧慎:“……”他拿绣花针? 见男人明显怔然,晓芙继续转移话题:“可惜了,夫君眼下失忆,只怕是不能再像此前那样疼惜于我,你我夫妻感情终是生疏了。” 此刻,萧慎不知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算合适。 “……”呵呵,这所谓的夫妻感情,几时熟过? 他只能佯装宽慰道:“娘子,你我夫妻之间岂会生疏呢,我虽然失忆,但会待你如初的。” 少女的含情眼突然发亮:“当真?那夫君还要给我绣小/衣么?” 萧慎的一口气的堵在了嗓子口,差点没有上来,但考虑到自己的右腿、头疾,以及接下来需要休养的日子,他又拿出了万二分的忍耐心,强颜欢笑:“会!” 晓芙狂喜。 她只是随口一说,不成想夫君竟然答应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