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开这一趟在申城一直待到来年。 暂别赛道上的角逐,回归生活,围绕着亲人闲坐和儿女情长,日子平静而悠闲,唯独和父亲越发不对盘。 沈常沛架不住他的糖衣炮弹殷勤备至,渐渐恢复对他的热情。 但盛拓对他的态度一直是默认,不反对,但也不松口,他来了客客气气招呼他,他不来也不惦记。 盛悉风觉得这个态度挺熟悉的:“像不像你以前的三不原则?”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江开:“……” 果然啊,男人最懂怎么对付男人。 盛悉风虽然如是埋汰他,但是一直在明里暗里帮他说好话。 盛拓都不为所动。 终于,年关将至的某天晚饭,盛拓似是漫不经心地对她说:“过年了叫国庆来家里吃饭吧。” 时隔半年,江开终于第一次受邀坐上盛家的餐桌,翁婿俩喝了很久的酒。 盛悉风感慨,爱与不爱的差别真是明显——她指的是沈锡舟和江开,这回沈锡舟还真吃了头孢,没法陪着喝,但他就不跟去年那样走掉管自己看球赛,而是一直在旁边作陪闲谈。 真神奇,她差点害得这对连体婴决裂。 好在他们现在又和好如初。 喝到最后,盛拓语重心长地看着江开:“你没有第三次机会,知道吗?” “我一定会照顾好盛悉风。”江开郑重地承诺,“请爸爸妈妈放心。” 他一厢情愿喊了几个月的爸爸,盛拓安静良久,终是颔首:“嗯。” “让你父母家人抽个时间,两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 虽然松口,不过盛家仍未留江开过夜。 江开要盛悉风送他回家:“给你买了花,不小心送错地址了。” 盛拓让沈锡舟也开车一起去,一会载盛悉风回来,同时放狠话:“你这次要是还一个人回来,就不用回来了。” 沈·为兄弟两肋插刀·锡舟:“……” 鸡飞狗跳三人组去了岛湾十八号。 盛悉风以为江开说的花就是一束,他之前在国外的时候,三天两头给她送花,她已经习以为常。 没想到是一室。 客厅成了花的海洋,她都有点无从下脚:“你怎么买这么多?” 江开说:“庆祝咱爸重新接纳我。” 到这里他都人模人样的,但没过一会就原形毕露,趁她到处看、拍照之际,两个男生一起打起了新电动游戏,把她晾在旁边。 盛悉风叫他们别打了:“我快无聊死了。” 他们看都不看他,沈锡舟更是说:“无聊你先回去好了。” “……”耐着性子又等了他们一会,她找沈锡舟要车钥匙,“你今晚睡这吧,我走了。” 见她来真的,江开终于抬眸看她一眼:“你要不要玩?” “我不玩,看不懂。” 沈锡舟说:“得了吧,她这个智商,玩石头剪子布都不一定整得明白。” “谁整不明白石头剪刀布?”盛悉风怒,“你个狗眼看人低的。” “行,那我们就跟你玩石头剪刀布。”江开扔下游戏机手柄站起来。 盛悉风蹙眉:“毛病,这有什么好玩的。” “玩点新鲜的。”江开说,“输一次单脚跪,输两次双脚跪,输三次拜。” 沈锡舟来了兴致,冲盛悉风勾勾指头:“养了你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给我嗑俩响头了。” 盛悉风本来不想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被他一激,她也豁出去了:“行,你输了别耍赖。” “哦豁。”江开隔岸观火,甚至拿出手机录像,“兄妹决一死战。” 第一回 合,盛悉风石头 ,沈锡舟布,盛悉风单膝跪。 第二回 合,盛悉风布,沈锡舟石头,沈锡舟单膝跪。 第三回 合,两个人都出了剪子,打平,保持不动。 当兄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