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的。她紧接着又解释,“刚才我没睡醒。” 她一连串的自说自话,摆明了划清界限的架势,大早上就点燃了他。 过了会,他强压着负面情绪,提醒她:“回家过年,你要分两辆车?” “我自己过来岛湾十八号,再一起去。”盛悉风已经彻底清醒了,她快速起身下床,“这个意思。” “……”半晌,江开不冷不热留下一句“随便你”就把电话挂了。 等盛悉风过来的时间里,江开回江家拿了一趟一会要送到盛家的礼品,于知南备得很周全,水果蜜饯,烟酒补品,首饰配件,一应俱全。 盛家自然什么东西都不缺,讲究的就是一个态度。 江开闷声不吭来回搬了好几趟才把东西装完,后备箱装不下,连后座也塞满了。 回到岛湾十八号,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盛悉风居然也带着金毛到了,粗略估算了时间,减去路上的半小时,她差不多只用了10分钟做出门的准备,连妆都没化。 她事多,以前几乎是每一次出门,他都要等她很久,等到不耐烦了她才肯出现,而且说了永远也改不了。 这种懂事他从前求之不得,但真的到了这一天,却和想象中不是一回事。 就像离婚后所谓的自由。 都莫名地,不能让他开心。 他以前怎么会想到,有朝一日她能改掉这个臭毛病的契机是离婚。 她真的在尽力恪守着前妻的本分,不愿意给他添一点麻烦,不愿意向他展示她最真实的情绪,把他拒在她的安全区外,不让他触及。 江开走近,却不是为的她,他摸摸金毛的头,回应狗儿子的热情。 过程中,俩人连眼神对视都没有。 去盛家的路上亦是全程无言。 盛悉风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就今天的假夫妻专场,说不紧张是假的,昨天晚上,她梦里都是演技不过关,在年夜饭上被两家大人拆穿的末日场景。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服对他的排斥和冷淡,更不知道他能不能。 别说离婚,就是单纯闹矛盾,家里都要着急。 她只是想过自己想过的人生,不代表她想故意和家长作对,这大过年的,她也想清净点,谁想活在两家人的狂轰滥炸里。 盛家已是一派新年新气象。 爷爷奶奶回来了,二叔盛捷也来了,江家江爷爷和江邵于知南两口子也早就到了,除了值班的盛锡京,全员到齐。 盛悉风久不见盛捷,车门都没开,就已经迫不及待冲盛捷的方向大喊:“二叔!!!” 盛家那么多人,二叔算不上最偏爱她的人,而且她能感觉出来,家里三个孩子里面,他对沈锡舟最好,但她还是很喜欢他,因为二叔很有趣,像个孩子王,明明比她爸爸还大两岁,但看起来非常年轻,气质完全不像个中年人,他对待小辈们永远像对待朋友,平等、尊重。 不过二叔很少在申城,因为他是个雷打不动的丁克族,也一直没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结婚,当代社会,传宗接代的思想仍然作为社会主流,他不乐意听亲朋好友的唠叨,后来干脆跑到外地定居,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谁也管不着他。 她这一嗓子喊的江开耳膜一震,下意识说了句“我靠”。 盛悉风回头看他一眼,意识到自己又一时不慎没能在他面前维持前妻的面子,她瞬间收声,雀跃的情绪也被淋了盆冷水似的,一下子就蔫了。 等江开把车停稳,她开门下车,和身处院落的长辈们打了招呼,然后不疾不徐走向盛捷,步态矜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