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方和江家一对信息,这才知道他请了假假,报警得到他的具体去向,可为时已晚。 “既然你这么能耐,那永远不用再回来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江邵怒极反笑,每一个字里都带着万钧雷霆。 江开一言不发听完,眼波都不荡一下,还有心情捂着话筒跟盛悉风贫嘴:“福星果然命大,还没被发现呢。” 一旦发现他携带这颗福星潜逃,那才叫真正的世界末日。 盛悉风心想还不如也被发现了呢,反正头顶这把刀迟早要落下来,闭着眼睛是一刀,睁着眼睛也是一刀。 早死早超生,省的她提心吊胆。 江开明白她的意思,冲她做了个口型:“那我说了?” 盛悉风吓得扑上去捂他嘴。 算了,好死不如赖活。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到了盛悉风的音乐会之旅原定的返程时间,沈常沛在动车站迟迟等不到女儿,终于发现不对劲。 她厉声发问:“悉风,你老实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彼时,江开的比赛即将开始,她坐在观众席里,遥遥看着他在车里模糊的身影,烈日下,红色的车身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像他为梦想不顾一切地灼伤自己。 热烈,坚定,明亮。 让她根本移不开目光。 想象中的世界末日并不可怕,这一刻她无所畏惧。 平静地告诉母亲:“我在伊斯坦布尔,和江开一起。” 说完不等母亲反应过来,就切断了通话,关机。 这不仅是江开全情投入的比赛,也是她的战役,她人在观众席上,撕扯着喉咙为他尖叫呐喊,灵魂却在赛道上纵速驰骋,感受那快把人甩脱的离心力,快要撕裂耳膜的风声,轮胎曳地摩擦出的焦味,肾上腺素几近令大脑休克的飙升,每一秒都在突破极限的疯狂角逐。 这一路来,她无数遍怀疑过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江开驾车率先冲过终点线的时候,她仍不知道答案。 但正不正确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值得。 值得她替他撒下弥天大谎。 也值得她追随万里。 前者,她不能眼睁睁坐视他的梦想陨落。 后者,她真正理解了什么叫梦想和自由。 摘下头盔的那张脸,被汗浸透,眼神却亮得惊人,耀眼,自信,诠释意气风发。 这时他未满19岁,青涩未脱,锋利得像一支破空而出的箭。焦灼的赛场把男性的荷尔蒙吸引力激发到极致,这一幕从此印拓在她心上,成为深深的戳记。 提到青春,提到少年感,提到梦想,她都会想起这一天的伊斯坦布尔,和那个轻狂的少年赛车手。 她很护短地觉得,全世界都应该为他的梦想让道。 冠军是全场瞩目的焦点,观众席上不断传来对这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亚裔男生的讨论,频繁提及他的国籍。 “china。” 强烈的民族自豪感下,任何一个在场的国人都会感到与有荣焉,何况是她,更是为之动容。 江开大老远往观众席张望,锁定目标,远远冲她做了个手指自眉骨向前平移的动作。 表示“respect”。 选手们下了赛场,与观众席上的亲友互动拥抱,江开拿了奖杯回来,他只有盛悉风一个亲友团,排场单薄,但冠冕加顶,胜似千军万马。 他缓缓走至她面前,看她激动到坨红的脸,和充满崇拜的眼神。 “表现还行?”他问她。 盛悉风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得难以发声。 他懂了:“谢谢盛公主的肯定。” 又叫她黑称,她眉头一皱。 “冠军奖杯至少有盛公主一半功劳。入乡随俗,想抱一下大功臣来着。”他嘴角扬着,一边把奖杯送到她手里,一边故作遗憾地说,“可惜我一身臭汗,盛公主怕是要嫌弃。” 话音未落,盛悉风已经伸臂抱住他,他身上淋漓的汗蹭在她脸颊和手臂,甚至透过她的衣服渗到她身上,潮热而黏腻,她恍若没有察觉,抱他更紧。 “你永远也不要放弃赛车。”她说。 从来没有人,这样竭尽全力支持过他的梦想。 他只简单地说:“好。” 不想贫嘴,最少的字代表着最坚定的承诺。 他单手搂住她的脖子,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还有一只手落到她头顶,轻轻摩挲她柔软的发。闷热的风吹过,鼓起她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和头发。 “大功臣着急回家吗?” 盛悉风疑惑:“还有什么事吗?” “教你开车,真正的车。”他的声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