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但她还是喜欢他抱着多一点。 * 夜深时分,万籁俱寂。 盛悉风第二次踢被子,江开被她彻底闹醒。 他没有问她怎么了,因为他也感觉很热,大概是因为昨晚暖气坏掉的缘故,今晚酒店的暖气供得格外足,烤得房间里像个蒸笼。 他松开她,人也离她远些。 盛悉风仍不得安宁,她身上出了层薄汗,刺刺辣辣痒的难受。 房间里时不时响起她指甲挠在皮肤上的刮擦声,起先还算正常,很快她就开始不耐烦了,下手的力道越来越重,发展到后来,已经颇有点恶狠狠的意味。 仿佛那是别人的皮肤似的。 江开睁开酸涩的眼睛看一眼,她背对着他,侧躺在距离他大概一米开外,手一会绕在身前一会绕到身后,胡乱抓挠。 “背痒吗?”他重新闭眼,克服睡意,懒洋洋地问她。 盛悉风dna都动了,一个劲点头:“痒的,很痒。” 江开估算着距离朝她挪近,撩开她睡衣后腰处,手伸进去。 历史重演,像小时候他第一次碰到她的背,两个人全傻了。 这次是五雷轰顶的傻。 她其实是正对他的,只是长发糊了一脸,昏暗中他囫囵一眼,便想当然以为她背对着自己。 那是比她的背还要神奇一千倍一万倍的触感,猝不及防地,刷新他对触觉感官的新认知。 也许是醉意上头的缘故,盛悉风的羞耻感相当迟钝,她等了两秒没等他把手移开,以为他没发现,就拨开头发,好心提醒他:“江开,那不是我的背……” 不自知的引-诱才是最要命的。江开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一下,手指更深陷进她雪堆般柔软的皮肤里。 他的每一根血管成了引信,从指尖开始,一路噼里啪啦燃着火星子,火树银花地烧向最终的燃爆物,名为心脏。 轰然爆炸,欲罢不能。 良久,他喉咙里才溢出一声淡淡的“嗯”,手绕到她后背,那个过程漫长得像一场酷刑。 用他们彼此都熟悉但久违的方式,四指从上到下一遍遍梳过她微潮的背脊,像抚摸一只慵懒的猫。 极致的享受里,她烦躁的情绪得以快速平息,整个人轻盈得不像话,舒服到不知所云。 她的呼吸渐渐缓慢,江开给她挠痒的动作缓下来。 他的瞌睡已经彻底醒了。 从第一次碰到她的背起,他从来没有哪次觉得这般索然无味。 能救他于水火之中的解药近在咫尺,且毫无防备。 只要他狠狠心,就任他偷,任他抢,任他掠夺一空。 * 盛悉风第二天很晚才醒,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上,明晃晃的一线。 她撑着昏沉的头脑坐起身,抱着头坐了会,忽然想起昨天蠢狗好像又尿床,江开在她这里过夜来着。 此刻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他不知所踪。 说曹操曹操到,小屋的感应器发出“滴”声,一人一狗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她门前。 尽管他这两天都睡在这里,但他没忘记这是她的房间而不是他们的,还是出于绅士风度叩了门。 睡衣单薄,盛悉风拉高被子:“啊?” 江开这才推门进来,全身黑色运动套装,上身修身下身宽松,外套拉链拉到顶,露出一小截的脖子,肩膀宽阔,腰身很细,显得外套下摆有些空荡。 衬得整个人又精神,又清爽。 她抬眸,和他的目光对个正着。 昨夜的记忆纷沓而至。 她记起那个似是而非的拥抱,也记起他的不小心越界。 再后来她就记不太清了,只能凭借一些零星的碎片,经过拼凑,还原出大致的经过,但触目惊心到她不分不清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即便是梦境,都太过旖-旎了。 ——江开一下下替她挠背,待她汗意收敛,皮肤恢复干爽,他的动作也逐渐停止,却并没有把手拿开。 他慢慢用拇指摩-挲着她的皮肤,一点点往前绕,绕到她的侧肋骨上。 那是个分界点,再往前一步,便是雷池。 他在边缘线上来来回回停了很久,唤她:“盛悉风。” 嗓音低哑得不像话,仿佛在竭力压制着什么。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 他停顿好一会,时隔两年,又问她那个问题:“让不让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