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众人又笑,打趣他:“国庆果然是结了婚的人,知道偏袒老婆了。” “何止国庆啊,小舟也就嘴硬。”二姨来了劲,“天天说讨厌妹妹,有次他表叔带着儿子来,大家问他要不要把妹妹换成弟弟,哪里肯答应哦,一声不吭地在旁边生闷气,那天悉风留在外婆家过夜,盛拓帮他表叔把儿子送回家,小舟以为真的换妹妹了,车顶都险些给他掀掉,谁劝都不好使,掉头回去把悉风接走才消停。” 沈锡舟:“……” “然后回家路上两个人就打架。”沈常沛哭笑不得,补充。 二姨话题一转:“悉风也没得好。” 大舅妈:“是的呀,小舟和国庆害她被门夹到手指,怎么都哄不好,盛拓骗她说那让警察叔叔把哥哥们抓起来好不好,她说好,第二天起来发现两个男孩子不见了,其实人家去美国参加夏令营了,她还以为他们真进监狱了,本来还挺开心的,结果晚上看古装剧看到监狱里的犯人被狱卒毒打,她差点哭死去,盛拓为了哄她,假装给她打110。” 大舅妈说着,惟妙惟肖模仿起小朋友的腔调,“警察叔叔,我的手手是我自己夹到的,不关我哥哥和江国庆的事,你有没有打他们?你不要打他们,求求你放了他们吧呜呜呜……” 盛悉风:“……”大舅妈,说这些就没意思了啊。 都是老生常谈的往事了,逢年过节总被提及,但不妨碍每次都惹得大家哄堂大笑,留兄妹俩脸色一个比一个尴尬。 这里都是盛家的亲戚,到底不是看着江开长大,对他的光荣事迹了解相对较少,他独善其身,还捞个盛悉风对他刀子嘴豆腐心的便宜。 赚翻了。 谁知不到半分钟,沈常沛就开始揭他短了。 “国庆小时候更好笑,他们幼儿园那个定制的牛奶悉风特别喜欢喝,两个男孩都说自己不喜欢喝牛奶,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说真的那牛奶真特别好喝,又香又醇,在外面都买不到,反正有段时间,两个小男生每天留着带回来给她,悉风一个人喝不完两袋,刚好呢每次喝的都是小舟那袋,几天下来国庆就生气了,我们家也不肯来了,知南发现不对劲就问嘛,问了半天才问出来,他觉得悉风和小舟关系更好,他不高兴。知南还以为他吃悉风的醋,就劝他嘛,说人家是亲兄妹呀,关系更好一点也是正常的,结果他说那她以后不得跟我结婚吗,是我跟她更亲。知南这才知道,他居然吃的小舟的醋。平时都吵吵不要娶悉风的呢……” 这个版本众人还是第一次听说,满桌哄笑中,江开半信半疑:“妈妈,真的假的啊。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你妈。”沈常沛笃定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当然不记得,我也是今天才突然想起来的。” 真伪难以追溯,反正整桌人都已经给他盖棺定论,江开也只得认下个口是心非的罪名,沈锡舟面露鄙夷之色,盛悉风更是笑得连眼睛都快没了。 那么大一双眼睛,让她笑成一条缝,足以可见她有多得意。 盛悉风当然得意,她一直以为打劫那次是他第一次承认,还是言不由衷,为了生存才低头,谁知道那么早之前就有这一出,他居然还吃沈锡舟的醋。 “还笑?”他见不得她这么得意,笑看她一眼,冲她勾勾手指,示意她凑近。 他的眼睛弯起来,弧度又坏又暧昧。 明知他肯定没好事,但盛悉风架不住蛊惑,还是把耳朵贴了过去。 温热的唇贴近她的耳畔,灼热的气息顺着耳道往里灌,她强忍着不适没有躲。 催生的话题早都过了几百年了,只他一个当事人还没完,强行杀个回马枪:“都说儿子像妈,智商随了你,岂不是完蛋?” 近旁的沈锡舟听个一清二楚,当即笑到头掉。 江开冲他露出个“我没背叛组织吧”的表情。 凭二十几年的兄弟情,二人成功完成一波绝杀。 盛悉风:“……” 无语。 这两个人是狗吧,都闹不和了还能合起伙来欺负她,真有意思。 而且江开这个人,应付大人说的那些也就算了,可他怎么敢、怎么好意思,专门找她谈论孩子相关的问题? 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寻常夫妇,共同拥有对后代的憧憬,明确自己未来孩子的另一半血脉一定来自对方。 别说女儿儿子了,狗都生不出来一个。 * 夜间,屋外更深露重,屋内温暖如春。 盛悉风一个人在主卧床上翻着身,气的够呛。 被江开和金毛。 酒店不允许带宠物,尤其还是大型宠物,不过盛家是关系户,这会度假山庄也尚未正式对外营业,规矩更是形同虚设。 她大动干戈地带上金毛,狗生短暂,想尽力让狗儿子开心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