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更早。” 傅弦声淡淡的开口。 “原来……他也知道啊。” 难怪……难怪每次说到她妈妈和她爸爸的时候,傅靳廷总会转移话题,她原先没有在意…… 现在……她算是知道了。 年茴动了动唇,眼眶湿润,她努力将眼泪憋回去。 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有她不知道。 傅靳廷知道,傅莫琛知道,谢诩晗、秦承阳、谢湘林、秦铮阳、傅苏…… 只有她,到死都不知道。 年茴勾唇,眼底尽是阴鸷讥讽。 难怪年家做的那么决绝。 可是……他们好歹也相处了那么多年。 知道傅盂不是傅莫琛亲生女儿的时候,她当时觉得傅盂挺可怜……现在,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可怜别人。 那个时候,她心里没有任何泼澜,因为不是她…… 她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也落到了她头上。 到头来,那些曾经拥有过的,不过大梦成空,虚幻而已…… 年茴扯了扯唇,冷笑连连。 傅盂不是傅盂,还能姓霍。 可她呢,不过是一缕孤魂,她始终不是傅盂,她觉得自己是“年茴”,可现在,就连“年茴”这个名字也不属于她,这世上,再没有属于她的东西了。 她也再不能说,自己有什么…… 傅弦声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年茴,淡淡开口,“你没事吧?看你情绪不太好,要不要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 年茴摇了摇头。 “嗯……那你在这里坐吧,我还有事,我先过去了。” 傅弦声指了指谢湘林。 “好……弦声姐,再见。” 年茴压低声音说着。 傅弦声看了她一眼,缓缓离开了。 年茴一个人站在角落里,视线还落在向董事长他们身上。 直到,她看到有一个人缓缓出现,走向那几个人。 他已经摘了面具,她这次看清了他的脸,一如当年那般俊美清冷,看起来不染纤尘,定制西装将他修长挺拔的身材完美的衬托了出来。 他又换了一件西服。 这样名贵的西装…… 以前的贺沉舟是想都不敢想的。 她有送过贺沉舟。 因为她觉得贺沉舟身材好,他这样的男人穿西装很好看。 贺沉舟收下了,但从没穿过,她也不会强求他。和那块四百万的手表不一样,手表贺沉舟真的扔了,也真的被傅靳廷捡了。 三年多了,从没想过,再和贺沉舟见面,会是这样的情景。 他的举止谈吐俨然如同英国绅士一般,气质不凡,浑然天成的贵族气息。 这是她以前就知道的。 她一直觉得贺沉舟这个人很神奇,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可是那么奇怪,他除了“穷”,名流世家该具备的素养丝毫不差。 她有时候会怀疑贺沉舟其实是哪个有钱人家不要的孩子,经常调侃他,他总说自己想多了。 是吗?是她想多了吗? “呀!你终于来了!!刚刚去哪儿了?等你好久了。年总。” 年总!! 年总!! 年总!! 好像一切……都说明白了。 年茴想放声大笑。 嘲笑自己的蠢和贺沉舟的心机深沉。 傅靳廷让成瀚骗她也说的通了。 上次京老寿宴从军区大院出来的时候,她有在那里看到一辆车里坐着贺沉舟…… 年总……年六少…… 所以,贺沉舟就是年家的六少? 那个在国外的神秘的继承人? 所以,他又是谁的“私生子”? 大伯? 二伯? 还是……她的“爸爸”? 年茴觉得可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傻子。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她不知道。 贺沉舟啊,所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的话,又怎么会在我“死”后,在年家活的那么潇洒肆意?原来,我们相处那两年都是假的。 如果知道的话,你是抱着什么心态和我在一起的? 年茴很想上去拽住他的衣领,问问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