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 年茴秀眉紧蹙,抿紧唇瓣。 大伯对她还好,大姐二姐和五哥对她向来也是不错的,他们对继承权也从来没有什么异议的。 但是二伯就不一样了。 二伯一家人都不喜欢她,年姿萱和三哥年正清一直对继承人的位置虎视眈眈,都觉得很不满。 现在,年姿萱和年正清又都在国外。 “……” 年茴脸色微沉。 她不可能什么都不记得的。 而且单单是那一段时间。 凭她的身手,对付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那天她发现自己被抓的时候,自己还浑身无力。 在她离开酒店前,现在看来年姿萱对她做了什么吧? 而且,傅莫琛说……车祸现场,她和傅盂的车都在,她的车直接从公路上滚了下去…… 她可以肯定,她“死”的时候,不是在车上,是在别的地方。 她能清楚的感知到应该是别墅里,或者废弃无人的仓库。 因为不是消音枪。 枪响之前,她没有听到别人的声音,枪响以后,她也没有听到任何慌乱的声音。 如果真的是二伯家…… “傅盂。傅盂。” 傅靳廷声音淡淡的,他抬手轻轻扯着她的肩上的被子,面色凝重。 “你想起什么了吗?” 他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年茴,有些心疼。 “哦,没事,就是当时……我似乎看到年茴姐已经出事了,车祸到底怎么发生的,我好像也不太记得了。 我就恍惚中看到,当时,年茴姐已经……死了。就好像被人有预谋的杀害了,至于我为什么在场,我也不记得了。” “……” 闻言,傅靳廷攥紧手心,青筋暴起,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在车祸之前,就已经出事了? “怎么……出事的?” 傅靳廷声音有些颤抖,眼底尽是阴霾暗沉。 如果他当时放下该死的自尊心,选择出席婚礼,年茴可能也不会出事了。 “枪杀!” 年茴轻咳两声,没有察觉到傅靳廷的不对劲。 “我看的清清楚楚,额头有一个大血洞!特别惨!” 这一句更是她乱编的。 血洞这个夸张了。她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被枪杀了。 应该没有的吧? 可要是不这么说,傅靳廷肯定不相信在车祸之前她就死了。 “枪……杀?” 傅靳廷脸色阴沉铁青,死死看着年茴。 枪杀? 尸检报告上没有这一项检查结果。 “六哥。” “傅盂,时间不早了,你继续睡吧,我还有点事。” 傅靳廷沉声道。 “啊?哦。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做什么?你都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还不懂得养生!你也回去睡吧,有什么事等睡醒再做。” 年茴知道傅靳廷肯定是听他说自己被枪杀要去调查什么,所以才急着要离开。 “年茴的事不急于一时的,更何况是以前的事。年家的人都没这么上心,你干嘛那么上心,就因为喜欢她?现在挺不值得的。身体最重要,你得好好休息!” 傅靳廷勾唇,蓦地上前,连带着被子将她抱在怀里。 “我就是她的家里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