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对上那双幽深如潭的眸子时,年茴觉得心猛地跳了一下。 傅靳廷凝着她,面色阴沉冷峻。 “傅靳……” 见他面色微变,年茴想了想,又立马改了口。 “傅先生。” 年茴嘿嘿一笑,迅速转头看向车窗外。 她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吓死她了。 为什么她现在每次看傅靳廷,都会觉得这个男人可怕? 傅靳廷盯着她的侧脸,眯了眯眼。 现在的傅盂和三年前的她不一样了。 三年前的她,只会唯唯诺诺的跟在他身边,除了那天晚上……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傅靳廷薄唇愈发抿紧,眸子沉了沉。 傅盂。 你该为自己三年前犯下的错承担责任。 既然你要回帝都了,那我们就把账清算一下。 他看了看女孩,目光暗沉,“傅盂。” “嗯?” 年茴转过头看他。 “傅先生,您……有事吗?” “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三年前傅莫琛为了你差点向我下跪,呵,他真以为我不走法律途径就拿你没办法吗?” 成瀚从后视镜里默默看着二人。 年茴猛地张大美眸,眉心紧蹙。 傅伯伯因为傅盂向他下跪? 什么时候的事?是她死后发生的事吗? “下……下跪?” 年茴错愕的看向他。 傅靳廷冷笑一声,睨着她,“对,车祸后你就是植物人,自然不知道这些事。傅盂,你记好,回到帝都后,你就要为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赎罪,这一次,没有人能帮的了你。” 年茴感受到来自他的凌厉直视,沉默不语。 究竟傅盂做了什么事,能让傅靳廷那么恨她,以至于傅伯伯为她下跪求情。 以前傅靳廷就算再讨厌傅盂,也不会露出这样一副想要杀了她的表情。 三年前,她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帝都,傅家。 年茴不安的坐在车里,等到成瀚和傅靳廷都下车了,她还坐在车里,犹豫万分。 她……有点儿害怕。 害怕露馅儿。 毕竟傅盂的身体里住着年茴的灵魂。 “不敢下车?还是……想我请你下车?” 傅靳廷站在车窗外斜睨着她。 “……我……不……不是,我……” “赶快滚下来。” 年茴结结巴巴的开口,傅靳廷不耐烦的打断她。 “……” 下车就下车,那么凶干嘛。 年茴扁扁嘴,一脸委屈,不由得在心里咒骂着傅靳廷。 年茴颤颤巍巍的打开车门,跟在傅靳廷身后。 她打量着傅家老宅,庄严肃穆,让人肃然起敬。 傅家老宅已有百年之久了。占地面积广,地理位置优越。对这里,许多名门贵族也都是垂涎三尺,艳羡至极。 年茴环视着四周,油然升起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除去她“去世”的三年不说,她也已经有六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当初她离开帝都去了爱尔兰,再回来和傅靳廷结婚也只是去了华苑找傅靳廷商议。 六岁认识傅靳廷,二十岁远走爱尔兰,二十六岁回帝都只是为了和傅靳廷结婚。 最后婚没结成,她还搭上了自己的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