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余半仙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去小河边捉鱼,水不深,刚没膝盖位置,到了傍晚天黑的时候,收获还算不错,抓到了两条鱼,也算有点东西打牙祭了。 夜晚,北风呼啸,鹅毛般的大雪又下了起来,我们赶紧钻进帐篷,从早晨一直忙活到现在,众人早已饥肠辘辘,于是便匆匆忙忙地生起了火,把冻透的干粮和两条鱼烤熟,狼吞虎咽的吃个精光。 吃跑喝足后可不能马上睡觉,外面的阎王窟都挂了铃铛,有野猪掉入陷阱就会发出警报声,众人得竖着耳朵听着,一有动静,就第一时间跑出去抓捕猎物。 当然,这野猪也不是傻子,你挖好坑它也不会稀里糊涂的往里跳,得耐心的等待,也算是一场猎人与猎物的拉锯战。 长夜漫漫,我和余半仙闲的实在无聊,就提议孙支书给我们说说关于大兴安岭的奇闻异事,也好解解闷。 孙支书听完沉思了少许,敲了敲手中的烟袋锅子,轻咳一声道:“那我就跟你们讲讲大兴安岭这块儿的两大害,这第一害就是小日本鬼子,第二害是东北绺子,小日本子没啥可说的,烧杀抢夺无恶不作,畜生不如的东西,我就跟你们讲讲东北绺子吧。” 刚说完,孙大壮便不满的叫嚷道:“爹,你又提当年剿匪的那些事儿,不就是年轻时打过几个土匪么,有什么好吹嘘的,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就不能换个新鲜的故事吗。” “臭小子,老子也没说给你听,不爱听把耳朵捂上。”孙支书眼睛一瞪,拿起烟袋锅子敲了孙大壮脑门一记。 余半仙一脸的惊讶,竖起大拇指道:“老孙,真没看出来啊,你年轻时竟然杀过土匪,有种。” “哈哈,这算啥,我年轻时就加入东北民主联军小分队,剿过的匪窝不下十几处,杀几个土匪根本不算什么。”孙支书瞥为自得的说道。 我没想到孙支书年轻时竟有这等光辉事迹,再加上对土匪十分好奇,就催促道:“孙支书,快跟我讲讲关于土匪的故事。” 一提到土匪,孙支书精神异常高涨,话匣子也打开了,只听他吐沫横飞的开口道:“土匪也叫“绺子”“胡子”,在咱们国家很早就有,尤其是解放前的土匪,其人数之多,分布之广,影响之大,称得上历代之冠,而这里面,又数咱们东北的土匪最有名。 我这么跟你俩说吧,东北土匪最多时有枪支180万条之多,乖乖喽,这是什么概念啊,这数量可相当于两百个军的装备啊,至于人数上,整个东北有土匪加起来有10万人左右,有些地区整个村子几乎都被土匪控制了,基本上属于“三人行必有一匪”。 土匪的凶残比之日本鬼子不逞多让,当年就有个地主老财被土匪掠到山上去了,据他后来的回忆,他和另外几个人票被关在冰冷的地窖里,每天大小便也不许出去,憋不住就只能拉在裤兜里,饭也不给吃,有时候渴得实在没办法,只好硬挤点尿,尿在衣服上,再拧出来,用舌头舔舔来解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