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站在他的对面,问:“什么事?”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今夜我们将在祝台举行祭祀仪式,届时会献上祭祀新娘,而那个献新娘的人,只能是你这个损坏祝台的罪人。” 原本以为这个村子与外界不同,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也以活人祭祀。 这与山阴城内以活人献祭给河伯有什么区别? 云雁道:“你们这样岂不是助长邪魔风气?” 长明长老面色瞬间难看,斥道:“你一个魔,哪轮得到你来管我们村子的事。” 云雁道:“我可没闲心管你们的事。要我去献上新娘是吧?没问题。” 他们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云雁心知肚明,因着祝台坍塌,地下的邪祟肯定有所躁动,他们不敢上前去献新娘,所以将这门苦差交给了他。 也好,就当作是赔砸坏祝台的罪了。 * 今夜,村子里所有人都在忙碌,最忙的大概是杜蘅这一家了。 “杜蘅,长老让我来问你准备好了吗?”门口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杜蘅跑下台阶,去将门打开,“准备好了。” 门外,是七八个村民,和一顶大红色的花轿。是了,从他家到祝台还有一定距离,是该坐花轿的。 他走进屋内,将新娘子抱了起来,那新娘头顶红盖头,身着大红嫁衣,身材苗条,唯一露出来的一双手白得发光,那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颜色。 他将新娘抱上了花轿,一副悲戚过度的模样,“抬走吧。” 当他下轿时,才发现云雁也站在迎亲队伍中。 这场婚礼办得齐全,不仅用上了花轿,唢呐铜锣全用上了,云雁全程跟在花轿侧面,沉默地完成着这项属于他的任务。 夜风吹扬起坠满流苏的窗帘,他余光扫过花轿内的新娘,病恹恹的,坐都坐不直,歪歪倒倒地靠在车壁上。 真可怜。 他心道。 上一次他觉得一个人可怜,还是虞洛芽快要死的时候。 她患了那样的病,还梨花带雨地央求他“云师哥,不要”,她知不知道在那种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好的保护自己。 她当然不知道。 蠢笨死了。 在快要接近祝台时,他明显感觉地下有东西在躁动,像无形的手,在招摇挥舞。 祝台四周围满了人,有手捧果盘与美酒的,有焚香的,也有奏乐的。长明长老站在祝台下,手杵拐杖,身着宽大的袍子,原本瘦小的身体也透着一丝威武,像是一方神明。 这祝台是按照原本的模样一比一重建的,看起来很像是一座空中阁楼,飞檐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