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听到段扬缠着单星回哼哼唧唧的,觉得可怜死了,就说了单星回:“你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儿抢电脑?赶紧下线吧你。” 单星回特别有理地说:“老子掏的电脑钱和宽带费,凭什么我要当冤大头啊?” 段扬继续在沈岁进面前扮可怜,连称呼都狗腿的变了:“二嫂,你瞧瞧,这都还没结婚,他就不听你的了,这男朋友,还能要吗?” 啧啧,谁说小孩儿就单纯啊?攻心计玩得可溜了,知道谁才是大腿可以抱。 单星回本来想海扁他一顿,但被他那句“二嫂”叫的特别顺耳,春风拂面似的,转而丢给他一个,你小子还挺懂的鼓励眼神。 沈岁进被段扬一声“二嫂”,喊得耳垂都快滴出血来,赶忙撇清关系说:“嗳,你别乱叫,我和你二哥只是同学。” 段扬:“哦~~~那种可以互相交代q/q密码的‘同学’!~” 沈岁进不禁逗,羞恼地喊麦:“单星回,你下不下啊?明早不约了。” 单星回抓住重点:“不是说去图书馆吗?怎么不约了啊?” 想起来遭他拉黑毒手的刘哲,沈岁进不会是要和他上图书馆吧? 沈岁进:“我爸和徐阿姨明早去自行车市场买车,不知道他们几点出门,我怕被他们撞上。” 单星回不高兴地说:“撞见就撞见呗,我正好打个招呼。” 这话说,就跟“我正好和老丈人、丈母娘打声招呼”似的。 沈岁进掀了个白眼,他还真是一点儿不避嫌啊? “不约了吧,回头也不知道他们几点回来。左右下星期还开同学会呢,我们到那时候再见吧。” 单星回抗议道:“那不行!你答应了我的,欠着我呢!明天不行,就后天。” 没天天见,已经算是他对她的仁慈了。 他打算在她去瑞士之前,多努努力,加把劲儿,使劲在沈岁进面前刷存在感。别到时候她去瑞士玩儿了半个月,回国就把他让她思考的事,全都抛诸脑后。 到时候,他可不想听见,他问她,沈岁进你想好--------------丽嘉了吗,然后她给他来句:想好什么啊?那种无语场面。 他必须让沈岁进一点儿赖皮的机会都没有。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人啦?沈岁进想不通,以前单星回没心没肝的,放学去操场打篮球都不跟自己打声招呼,现在黏黏糊糊的,像只小尾巴,她去哪儿,他非得要跟着似的。 “唔,那明天再说吧。”沈小姐得意的时候,特别爱卖弄自己的矜持,她特愿意多享受一会儿,这种被人追着的滋味儿。 谁叫单星回以前那样对她呢?好像对她一点儿不心动似的,下了课,只顾着去和陆威他们打篮球。 这就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 初三八班的同学会,因为有一群家庭条件特别牛掰的同学,这场自初三毕业以来,人最齐的同学会,包下了后海那条酒吧街上,生意最俏的酒吧。 一晚的包场费用,据说是当时金融街上高级白领的半年工资。 薛岑开了她爸的吉普,下午两点,就到沈岁进家门口了。 梅姐见到薛岑,就盯着她好好端详一番,说:“瘦了。小薛,你最近怎么不爱上家里来找小进玩儿了?” 沈岁进在房间听到楼下汽车发动机熄火的声音,就知道是薛岑来了,冲下楼,招呼她上楼去衣帽间帮自己挑衣服。 薛岑给梅姐带了自家保姆做的黄桃罐头,说:“梅姨,这是我家吴阿姨做的黄桃罐头,去年你就夸好吃。昨天下午,吴阿姨从水果市场买了两大箱的黄桃,吃了晚饭,就在院子里削黄桃皮,削到月亮都长到头顶了,我家吴阿姨才全部收拾好。她连夜熬了一堆的黄桃罐头,今早我起来的时候,我家的冰箱,全部都被玻璃罐塞满了。你尝尝,刚做的,可甜了。” 薛岑把四瓶黄桃罐头用毛巾捂着,装在袋子里,送到沈岁进家的时候,罐头还是冷的,玻璃罐子的瓶身上,冒着一串串的冰水珠。 “你这孩子,每回来都要给我带东西,下回不许带了啊?老破费你的,梅姨心里怪过意不去。”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谁会嫌礼多呢。 梅姐觉得礼轻情意重,这是小薛这孩子,会做人,看得起她这个人。 这么懂事又大方的孩子,她和沈岁进处,梅姐一万个放心。 “嗐,都是一点儿吃的,您跟我客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