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推开房门,走到床边把怀里的人轻轻放下,周夏挨到床,却歪歪扭扭地坐不住,两条胳膊还抱着盛放的腰不愿意撒手。 盛放对他今天格外黏人爱撒娇的反常态度有些奇怪,虽然他是觉得很受用,但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周夏。 抬起他的下巴,低头看着他脸颊上仍然濃丽的潮红色,眼睛里水光迷蒙,根本没有焦点,盛放弯腰又凑近一些,贴到他脖子和领口嗅嗅,微皱起眉:“夏夏你喝酒了?” 周夏被他嗅得有些痒,缩一下脖子,嘿嘿笑笑:“酒,酒很好喝,陪我喝酒,盛放……” 果然是喝酒了,盛放叹口气,怪不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么反常,笑得次数比在学校里一学期都多。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周夏喝酒后的模样,平时他滴酒不沾,周围的朋友和同学没一个能在他身上劝酒成功的,就是盛放也不行。 一时也有些新奇,现在的周夏没有平日里清冷的距离感,会傻乎乎地笑,还笑得很甜,反差很大,可爱得让人受不了。 也有点像他小时候的性格。 想到这里,盛放便愈发怀念起幼儿园时期的小奶包周夏了,尤其他现在还意识不清,让他做什么他都乖乖地不反抗,盛放心里有些痒,突然想做点坏事。 大手在他的小卷毛上揉揉,轻声叫他:“夏夏。” 周夏歪歪头,蹭着他的手掌:“唔……” 盛放眉眼堆起浅笑,低沉的嗓音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你看我是谁?” 周夏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看他:“盛,放?” 他刚才在外面就认出来了的。 盛放点头:“那你叫我。” 周夏乖得很:“盛放。” 盛放却摇摇头,手指在他仰起来脖颈上轻挠着:“不对,再叫,像你小时候那样,好好叫我。” 周夏眨着幼圆清亮的眼睛,眼珠子转了转,像是在努力思考小时候他是怎么叫的。 好一会才想起来,伸手握住盛放的手腕,仰着脸,笑得很软:“放哥哥。” 盛放的手指蓦然顿住,像是有丝丝的电流从周夏的皮肤经过他的指尖传遍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触电感,竟然有些舒爽。 真的,太上头了。 盛放心满意足,又用手指奖励性般刮刮他的喉结,看小孩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被撸.舒服了的小猫,心情便更好:“乖乖坐一会,我去给你弄点热水。” 低头想把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给掰开,谁知小酒鬼反应又大了起来,不仅不愿意松手,反而越抱越紧。 盛放一时竟挣脱不开,也不敢用蛮力怕伤到他,他有些无奈,也不知道这么瘦的人喝醉酒后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盛放想了想,干脆把身上的外套脱掉,这样一来周夏怀里既有东西可以抱,他也可以轻松脱身。 好在这次周夏并没有再继续闹,只是疑惑看一眼怀里的外套,凑上去闻了闻,像是确认了这上面有他想要的熟悉气味,便心满意足地把衣服抱得更紧,还时不时把脸埋进去蹭蹭。 盛放在旁边看着,心里不是滋味,突然有些嫉妒他自己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惦记着周夏刚才在外面一直受冻的双脚,盛放没有再耽搁,到浴室里取了一盆热水,又绞了条热毛巾出来。 自然在床前蹲下,握起周夏踩在地毯上的双脚,真的是冻坏了,本来白嫩的小脚丫现在红通通一片,如果不好好处理,说不定一晚上的时间就会生出红肿的冻疮。 盛放心疼得不行,先用热毛巾把他的脚包起来,慢慢捂得热了,再小心放进热水盆里。 撩着清水给周夏洗脚时,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小时候曾经见到过一次父亲给母亲洗脚的画面,就是像他们现在这样。 当时他还小,也不太懂这样的行为具体代表着什么,只记得他父亲跟他说过这样一句话。 “小放,以后你也会找到一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