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贺晚霜在电脑前忙碌一天,最后抱着一叠打印纸回到酒店。 第三天,她从‘新愿’那里借了一辆车,那将是她这一年的座驾。 第四天,她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便去了她游记旅程的第一站。 早晨,烈渊沉正在餐厅吃早餐,就看到酒店门口,有服务生帮贺晚霜将行李放到了后备箱。 他心头一惊,连忙放下餐具,马上追了出去。 他向来长得显眼,可为了‘跟踪’她,他穿了一身低调的黑色卫衣,戴了一顶帽子,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加上一个墨镜,不认真看,几乎很难认出了。 为了避免和贺晚霜错过,他这次出来几乎是随时都背着一个包,所以,见她要走,他马上背包就上了自己的车。 于是,他跟着她,穿过坤市早高峰的喧嚣,驶入了宁静的山路,然后,来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小城。 邑城是个以美食闻名的小城,城市不大,也基本没有什么工业。 虽然美食有名,但是商业化气息并不算浓厚,所以,整个城市节奏不快不慢,加上傍晚时分,沿河的一条小街开着橘色的灯光,还将整个城市染上了几分浪漫。 贺晚霜提前就已经联系好了房东,租下了沿河的一排单身公寓。 说是单身公寓,其实房屋都是木质的,一个卧室,一个很小的客厅,一厨一卫,总共30平米,她一个人住也完全够了。 车就停在街对面的停车场里,贺晚霜将行李搬下来,一个人拉着颇为吃力。 在她下车后,烈渊沉也停了车,他望着前面背着包又拉着行李的贺晚霜,快步走了过去。 可是,就在他要靠近她的时候,对面有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冲贺晚霜招手:“是贺小姐?” 贺晚霜点头。 年轻人连忙接过了贺晚霜的行李,道:“我是房东的弟弟,我姐出去跳广场舞了,我先带你上去。” “好的,谢谢。”贺晚霜点头,冲对方微笑了一下。 小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拉着行李去了对面。 这边的小楼都是一层是挑高比较高的商铺,二楼才是住宿的地方。 小伙拉着行李,带贺晚霜从侧面的楼梯往上,来到了一个木门前。 他用钥匙开了门,将贺晚霜的行李放进去,有些拘谨地道:“贺小姐,钥匙一共两把,都给你了,然后这边热水是烧的天然气,你放一会儿就热了。家里没有电视,不过有网络,密码我姐说放在床头压着了。吃饭什么的,这条街很多,别的好像我就没有要交代的了。” 贺晚霜见他笑得憨厚,不由对这个城市的印象也更好了。 她也微笑:“我没事了,如果有什么,再给你姐姐打电话。” “好,那你先忙!”小伙点头,摸了摸脑袋:“我走了。” 说罢,还真急匆匆跑了。 贺晚霜关了门,将行李箱打开,先将衣服放在了房间里的单人衣柜里。 随即,便走到了阳台上。 从这里往前看去,可以看到邑城河蜿蜒曲折,好似一条缎带般,飘向视线的尽头。 这边比帝城暖和,风吹过来也不凉,贺晚霜穿着长袖衬衫望着远处,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变得格外宁静。 而此刻,贺晚霜隔壁响起了敲门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