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素质直线上升,十日里长了不少肉,脸颊更是添了抹诱人的绯色,如今看着与从前那个面黄肌瘦的纪挽棠好似不是一个人。 这十多日里,要说变化最惊人的,就是这张脸,仿若脱胎换骨一般。 连平秋都有些感慨:“当初小主刚进宫时便是这副模样,我还记得大家眼都看直了呢。” 是啊,要不是有如此美貌,家世一般的前身也不至于遭如此祸端。 纪挽棠对着铜镜细细打量,面前这张脸仿若是女娲亲手捏的一般,五官精致,比例绝佳,多一分嫌艳俗,少一分嫌寡淡,笑起来清纯欲惑,不笑时清冷如兰,动人不已,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夸都不为过,她一时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脸,未免太漂亮了些。 前世的她也是个美人胚子,与面前之人有几分相似,却绝没有美到如此程度,就算用相机三百六十度怼都没有死角,真叫人自惭形秽。 有美丽容颜谁不开心,可是喜悦之后,她有些沉默了。 好看的容颜宫中并不缺,可是如此之美,别说是后宫了,在前世娱乐圈都脱颖而出的惊艳,她能保住吗?或者说,宫里那些女人,能容忍吗?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摸着凝脂般的肌肤,纪挽棠有一瞬间的茫然,她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福还是祸? “平秋,陪我出去走走吧。”沉思无解,她站起身,吐出一口浊气,索性不想了。 瑶华宫位于东六宫的西面,是数一数二的偏僻宫宇,也就冷宫能与其媲美,这几年她是第一个被安排进来的。 不过瑶华宫的北面是一片桃林,本应该是无花无树之地,却不知谁在这里洒落了桃核,之后十几年便自生自灭,却长出了一片盛景。 只不过比起西六宫精心呵护起来的桃林,这里不值一提,再加上地方偏僻,更是没有几人来,也就纪挽棠总是自娱自乐。 已经快四月了,桃花正是最盛之期,地上落了一地的花瓣,不少树上都开始结果子,看着十分喜人。 “平秋,你可知桃果几日熟透?” 平秋笑着道:“小主别看着现在开始结果了,实则得到六七月份才能吃呢。小主是想吃桃子了嘛,这里的桃还没人摘过,也不知道味道如何,倒是各地供上来的,又好吃又好看。” 纪挽棠颇有些无奈:“你瞧我这模样,像是能吃到供果的人吗?” “小主……”平秋不是滋味地看着她身上那件旧衣,虽说都是好料子,颜色嫩得出奇,但毕竟穿了两年,终究不如新料子光彩照人,“娘娘何必妄自菲薄。” 照她说,就小主那容颜,就算陛下是个不爱美色的,恐怕也不能真当做没看见吧。 纪挽棠不在意的笑笑,她可不是妄自菲薄,只是后宫错综复杂,她一个小小的才人,虽不说是死路一条,但苦头也不会少吃,何必呢,如果可以,她真想只待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谁也见不着才好。 “你瞧,那是个什么!”正欣赏着落英缤纷的美景,一抹蓝吸引了她的注意,走进一看,竟然是只风筝。 “哪来的风筝?”纪挽棠好奇地望着,感受着微风拂面的和煦,有些蠢蠢欲动,“平秋,我们绛云阁有风筝吗?” 平秋缓道:“好似是没有的……这风筝看着素净淡雅,估摸是哪位小主的。” 闻言纪挽棠四顾了一番,见这里寂静无声,再加上这风筝似乎也有些破旧,看起来放了几日了,胆子大起来:“平秋,我们将这风筝先拿下来吧,若是没人要,我们就自己收着,省的糟蹋了那么好的风筝,那么好的春光。” 平秋迟疑:“小主,这、这不妥吧。” 纪挽棠思考片刻,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毕竟是别人的东西,但兴头上来了,总想着玩一玩,就道:“先将它拿下来吧,这么挂在树上也不好看,你看那线,都把桃枝勒坏了。” 平秋松了口气,福了福身便踮脚去够,可是那风筝看着低,实则可不低,她用尽了力气,还差整整一个手臂的距离呢。 见平秋迟迟够不着,纪挽棠挽起袖子,爽快道:“我来!” 平秋退了下来,抹了抹额角的汗,谁知一个疏忽,就见纪才人竟三两下就攀上了树,顿时吓得大惊失色,连忙喊道:“小主不可,您身子还未好全呢!” 纪挽棠一伸手就将风筝捏在了手里,她坐在树杈上,看着下方那张带着惊慌的面孔,又得意又有几分安抚:“放心吧,你家小主幼时可没少爬过树,熟着呢!” 平秋更是欲哭无泪,这、这、哪有小主会爬树的,万幸这里没人,要不然可丢死脸了。 纪挽棠也正是仗着这里什么人都没有,才敢如此大胆,冲劲过了,就已经想着要下地,谁知人刚往下晃了晃,一阵风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