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坐在座位上,坐姿笔挺端正,耳朵里塞着耳机,手上的笔一直在动。 果然,走近了就看见他正在做一张数学试卷。 祁源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数学试卷,又是永远都做不完的数学试卷。 他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试图引起虞泽的注意,可注意力高度集中在题目上的人,连一个眼角余光都没给他。 祁源不死心,干脆伸出一只大手,整个覆上了试卷。 虞泽终于抬起了眼皮子,施舍了他一个目光,冷淡的眼神里只写了几个明晃晃的大字有事说事。 这样若无其事的态度,祁源顿时不高兴地微眯起眼睛。 他忍了忍,指了指耳朵,等到人把耳机摘了下来,才假惺惺地问:我昨晚喝醉了,是不是麻烦你了? 还没等虞泽开口,包子从后面窜了出来,源哥!不源爹,您昨晚可差点没把我的胳膊给拧断!顿了顿,他又大着胆子忽悠:后来你可是答应给我两百不两千块补偿的! 祁源瞥了他一眼,你确定我说的是给你两千块补偿,而不是把你另一只胳膊也给折断? 咳咳咳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包子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突然又问:源哥,你真的不记得昨晚都发生什么了? 嗯,怎么? 不是吧,那你也不记得你强吻虞泽的事了?包子这句话的声音有点大,恰好秦小雨正往班级走,一只脚硬生生顿在了门槛上。 秦小雨:!!!昨晚到底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班里又响起了熟悉的起哄声,祁源眼看着虞泽面无表情地给试卷翻了个面,无动于衷地继续做题目,只有耳尖一点不易察觉的绯红,泄露了他的羞恼。 真可爱!他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那边秦小雨终于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走到讲台上,同学们,运动会已经过去了 老师!底下有人举手了,您之前说运动会咱们只要不拿倒一,就答应我们一个要求!可是最后我们拿的可是第二!顺着数的!就没点别的什么奖励? 这位同学说出了众人的心声,顿时响起了一片附和声。 秦小雨一脸开心雀跃都快要溢出来了,可为了班主任的威压,还是强行压了下去,严肃道:运动会取得再好的名次,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期中考试才是你们马上要面对的最大的挑战,你们想什么呢? 切,没劲了包子趴回了桌子上,百无聊奈地拿笔在书上画小人儿。 不过眼看着大家的情绪都down了下去,秦小雨话音一转,如果这次期中考试,你们还能不垫底的话,有一个特别大的惊喜哦! 蔫了吧唧的同学们顿时又来了劲儿,纷纷装模作样地翻开了手边的书。 秦小雨刚刚说完,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祁源不得不放弃继续把人盯透了的想法,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想了想,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握着笔戳了戳前桌的脊背,虞泽,我昨晚真的没干什么吧? 虞泽回过头来,一脸冷漠: 你昨晚说自己是傻逼了。 祁源:不可能!我没说过这种话! 虞泽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转过身子,继续演算被打断的题目。 * 没过几天,期中考试说来就来了。 考试前一天,各科老师都疯狂地明示暗示:这个知识点会考!那个概念很重要!这道大题目不会的人下场就是就是一个死字! 操,这重点划跟没划有什么区别?祁源懒得动笔,只光听着化学老师口干舌燥地讲了半天。 百晓生也是一脸生无可恋,你真相了源哥,期中考试会划重点?不存在的,半本书全是重点! 祁源抱着胳膊,突然身体往走道上倾斜了一大半,想看看虞泽在干嘛。 一看他就乐了,虞泽根本就没在听化学老师的废话,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英语书上的单词表。 他凭空生出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来,虞泽同学,全班就只有你跟我没听化学老师的忽悠了。 虞泽旁边的女生没忍住,回过头来吐槽了一句:你们才不一样,虞泽是不需要划重点,而你是没必要划重点。 祁源:倒也不必这么直白。 第二天的早自习,三班人竟然破天荒地早早就来齐了。也不管这节早自习是谁的了,疯狂地背着古诗词和文言文,为待会儿的要考第一门语文做准备。 在一片轰轰烈烈的临时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