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青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于是打消了去席那边看看的念头。 他吩咐车夫道,“就沿着东区到中区的路,看看哪家的主宅灯火还亮着,送上临时拜帖,我要去和他们炫耀……哦不,是夜谈一番。” 那一晚上,席睡得很无奈,因为那名雄奴在反应过来后,却是红着耳尖,不想给他先行测量一下精确的尺寸。 总得要弄到最挺的时候,才能算出需要预留和限制的空间是多少。 席不太好强迫,毕竟万一力度不对,给弄折了,那就真的只能当标本了。 同一晚上,住在帝城的诸位大臣们也很郁闷,大半夜的,还要陪一个不速之客聊天。 天可怜见,他们明天一大早还要上朝的,这名亚雄哪来的精神,可别到时候用呵欠来互相打招呼。 不过在程水青的努力之下,简简单单的一夜之后,城里城外,大街小巷,都流传着银剑家族的修少爷被一脚踹飞,同家族的谢思少爷被一手吓晕的八卦传闻。 当修醒来的时候,得到的便是两个噩耗。 一个,是他那惨痛的败绩,已经成为了居民们的下饭神器。 一个,是他即将出使东大陆的皇都,成为那个隐忍负重,任打任骂的牺牲品。 修听完了这两个消息,差点直接闭气又晕了过去,在医师的好一番治疗下,才勉强稳住了精神,稍稍缓了过来。 他雄父此时就坐在床边,哭个不停,“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就惹到了那个丧门星呢,一个经商的普通小雌,哪里值得你和弟弟这样费心思。” 修重重地咳嗽了一下,被他的雄父拍着胸口,顺了顺气后,这才开口道,“雄父,您不懂,程水青的干儿子,怎么说也是有点背景,但是身份又不能算是很尊贵。” “只要谢思嫁了过去,还不是轻而易举地可以将对方一手掌控,既可以接收他的财产,又可以攀上程水青的关系,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谢思虽然是我的亲弟弟,但是我又不止这一个弟弟,而且他之前竞选失败,进不去帝宫……” “如果嫁得太高,会被欺压,如果嫁得太低,又太穷困,这样的选择是为他好,同时也有利于家族。” “更何况……我也问过他,他是愿意的。” 他的雄父懵懵懂懂地点了下头,却是又哭诉道,“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弟弟他……他被席的雄奴狠狠地欺负了!” “什么?!”修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对那名俊美非凡的雄奴,很有印象,“他们叫了帮手过来么,这可太不讲理了!” 雄父摇了摇头,道,“不是,据说是你弟弟把那名雄奴叫进房间伺候,结果对方不仅没有好好服侍,反而还亲手扭断了你弟弟的脚,又打晕了其他的仆从,实在是罪恶之极!” 修愣了愣,满脸的不可置信,“是那名雄奴独自动手的?” “仆从们亲眼所见,绝没有假。” 修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异色,“看来我的眼光果然独到,那的确是一个极品货色。” 雄父拍了下儿子的肩膀,生气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呢,你弟弟可是被那名雄奴给欺负了!” 修安抚了下雄父,道,“那逆奴只是没有被训导好,等我以后把他收了,先给您和弟弟好好教育一段时间就是了。” “这话你去和你弟弟说,他现在正伤心呢,里子面子全丢了,都没脸出门了。” 雄父擦试了下眼角的泪水,哀伤地说道,“也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现在可好了,联姻不成,直接结仇,又是何苦啊!” 修也不明白,这件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按照他的预想,那名雌性应该在被打服了之后,乖乖上门迎娶他的弟弟。 而那名侥幸被他注意到了雄奴,更应该喜不自禁地主动送上门来,好好地讨好自己才对。 修想了一会,只觉得脑袋一阵发疼,他喝了一碗苦涩的药,就又沉沉睡去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