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江恕一把,把他按在沙发上,绞住他的手,跪在他身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强吻他。 现在沈拂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做出那么离谱的事情来,可她偏偏做了。可能是酒精上头意识都变得朦胧了,也可能是潜意识一直想做,于是神智断线的时候,身体就违背理智主动去干了。更也有可能是当时的气氛——那是家里出事故后,她得到的最完美的一个生日,在遇到江恕之前,她还以为再也不会有人那样给她过生日了。 系统:“感觉怎么样?” 沈拂虽然喝醉了,但眼睛还是能看得清的,只是视野像是变成了放大镜,只能看见近在咫尺江恕的表情,听见他落在自己脸上的呼吸,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和自己一个牌子沐浴露的味道。 是家人,是唯一的朋友,也是放在心底的人。 江恕脸很红,非常红,不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 但脑子里神智变成了马赛克的沈拂显然注意力全都在自己的感受上。 只感觉嘴唇接触到少年的唇,凉而柔软。 不对,倒也没有那么软。 反正就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羞耻又火烧般,让人上头的感觉。 眩晕。 其他人和天花板扭曲在一起,飞速远离,全都成了天花板,她眼睛里只有他的眼睛。 系统冷不丁道:“好了,住脑,我还未成年。” 沈拂:“……” 系统道:“那他怎么没反抗?” 沈拂陡然从回忆中抽离,打了个突突。 对哦,江恕怎么没反抗?她分明记得他当时一滴没喝,人还很清醒。他高中就一米八好几了,力气还反抗不过她? 沈拂忽然变得愤怒:“那他就是又当又立!享受到了还要不高兴!” 系统:“……” 第二天沈拂清醒过来,虽然头一天晚上喝断了片,但勉强还是能想起来自己干了什么。当时她就吓了个半死,忐忑紧张,躲在房间里大半天不敢出去。 后来出去了,便对上江恕冷淡的一双眼。 不是沈拂的错觉。因为之后足足一星期,江恕没和她说话。 即便沈拂再迟钝,也能明白,这是无声的拒绝。 何况她又不是那种迟钝的人,那时她心思敏感到一颗糖剥开还未看见全貌因为害怕便赶紧躲了。 “正好也满了十八岁,拿回了我爸妈留的存款,当时有一家星探已经联系了我大半年,我想着我也有自立的能力了,总待在江家当寄生虫也不是事。”沈拂道:“我去找老爷子辞行,就收拾行李走了。” 走得很尴尬。 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尴尬。 别人江老爷子好心把她领回家,给她缴巨额医药费,赶走打她钱财主意的亲戚,她一个冲动夺了他孙子的初吻算什么回事。 江老爷子当时问她为什么要走,她又哪好意思说。 江恕讨厌她。 之后的几年里,沈拂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系统说第四个攻略对象是江恕时,沈拂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不可能完成。 再说了,她也不想重蹈覆辙,丢脸的事情做过一次也就算了,再做一次,是万万不可能。 如果沈拂年少时对江恕没产生过那些心思,也许在他面前社死,她也是无所谓的。 就像攻略其他人,无论让她干什么,她都可以面不改色去干。 但正因为以前悄悄地在乎过,现在就越是在意面子。 她不在意网上怎么说,粉丝怎么看待,也不在意褚为等人怎么以为,但偏偏不想输江恕第二次。 唯独一件事,她不是很理解。 十八岁那年自己连强吻江恕的事情都干出来了,为什么前几天在选择“认为谁对你有箭头”的时候,江恕没有认为她喜欢他。 不过这次重逢,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当年那件尴尬事。 沈拂想着,江恕可能是装忘记,免得她难堪。 “总之,烦得很啊。”沈拂在被子里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能不能换个人攻略?” 系统:“只剩下一个半月了,哪里还来得及换?” 沈拂道:“那就只有继续攒钱了。” 系统:“可我看这次你们重逢,他态度好像对你很在意的样子呢。” 沈拂也未必迟钝到看不出来,她的确也对江恕现在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 一开始春日约会那天的互选,她还以为是他看在过去的交情上,怕她没人选,替她挽尊。后来送咖啡那晚,明明不太清楚江恕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沈拂还是忍不住多嘴解释一句,告诉他自己只是冲着积分才和温铮寒一组。 直到在匡悦奕手机里见到那张江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