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谁?”其其格听到后一句接嘴。 “没谁。”蜜娘拿抹布垫着端起三碗鸡蛋羹,她倒是不饿,就让巴虎把艾吉玛喊来,看他吃不吃。 巴虎去后院,抱来了哈布尔,“他不吃,已经睡着了。” 那碗鸡蛋羹最后还是进了蜜娘的肚子,天已经很晚了,估摸着临近午夜,一家人洗漱过后也没精神再说话,躺在炕上就睡下了。 睡的晚醒的也晚,就连巴虎这个一贯早起的也睡到大天亮,夜里睡的沉也没抱哈布尔起来尿尿,他身下的毛毡湿了,裤子和尿布也是湿的。 一大早就忙着打水给他洗澡换衣裳,换下来的衣裳也就着洗澡水泡着。 “爹,娘,我跟妹妹先过去吃饭了。”吉雅趴门上对着门缝说话。 “好,你们先去。” 等巴虎和蜜娘抱着小三子过去,哈布尔尿床的消息被他兄姐传了个遍,人见了就逗他:尿床的来了。 婚事开始张罗,厨房专门腾了两间房出来,供来来往往的人吃饭,唱戏的采买的,还有扈大人的旧友也都赶在今天过来了,没吃饭的都能来填巴肚子。今天晚上就是正席,厨房里忙活的热火朝天的,大冬天还有人跑出了汗。 两口子吃完赶紧离开,免得坐那儿绊腿。 “巴虎,你等等。”说话的是扈家的管家,他也刚吃了饭过来,“你家养的狗多,这些剩菜剩饭你都提回去喂狗,也免得厨下收捡占地方。” 巴虎跟蜜娘对看了两眼,他总觉得吃了还拿桶装走不太好看,也不大体面,像是打秋风的。 “我家里的狗也不缺吃的,我们不开火但仆人还在做饭,一同把狗食也煮了。” “都是好东西,你们不拿走也是便宜外人了,我让人装了放侧门,你记得去提。”管家还有事安排,也不多说,撂下这句话就往外走。 “这这……”巴虎往周围看看,把哈布尔给蜜娘抱,“那我过去了?” “去吧。”蜜娘比他坦然,家里也不靠名声吃饭,别人怎么看影响不了什么,“这两天不用再宰羊了,刚好能把昨晚被咬死的羊省下来。” 她去了后院,见扈夫人忙的脚不沾地,她看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她能帮上忙的,抱着孩子又回了家。路上刚好跟巴虎撞上,他挑着扁担,扁担两头是满满的两桶剩菜,其中一桶全是羊肉汤,还冒着热气。 这拿回去给人吃都行。 一家三口一起去了狗屋,刚进去狗就冲了出来,眼睛都盯着香喷喷的桶,倒是没敢冲上来哄抢。 蜜娘去了西边的那间屋,门半开着,她刚推开门,大斑就抖着尾巴迎上来了,屁股扭着,耳朵一只竖着一只垂着,也不敢往人腿上扒了,显而易见的心虚。 “你怎么教的孩子?没跟它们说清楚?家里的羊不是它们的猎物。”她顺势训了两句,这家伙示弱可不常见。 屋里的五只山狸子脖子上都拴着铁链,它们倒是没闹,卧在干草上见到人进来也没动弹,俯首帖耳的不像是会闯入羊圈咬死羊的猛兽。 跟操心的大斑相比,小斑就没心没肺多了,带着崽在雪地里打滚,闻到肉香味跑回来也是直奔食槽。 “大斑过来。”巴虎喊。 大斑哼唧了几声,往屋里瞅瞅才跑过去吃饭。 家里养的都喂了才来喂山里来的,巴虎进去到倒食出来,它们都安安静静的,人出来了才凑过去吃饭。这让他有些搞不明白,大斑小斑才来家里的时候还警惕了两天才敢放心喝奶,山里跑来的这几个接受的也太容易了,脖子上拴了铁链子挣扎都不挣扎。 “它们下山应该就是想混口饭吃。”男人琢磨着,“昨晚应该是饿太狠了。”在山里都找不到吃食,在大雪覆盖的草原更是难,可能从下山到找过来,一路就没吃过东西。 “你要养你就养,但要用铁链拴着,跑出去咬着孩子了不得了。”蜜娘觉得野生的心思难测,琢磨不透,也把握不定,“等开春化雪了再放它们回山里。” 巴虎瞥了眼偷偷摸摸想溜进去的大斑,说:“那等过了三月份再放。” 三月大斑小斑发情,用完了再放走。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巴虎要去扈家,看那边还用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