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然后河边洗菜提水的人就看巴虎一路走一路问她们有没有看到他家的孩子,一双手不住摸头上乌木簪子,简简单单的,也没什么特殊的样式。 “巴虎,你是头发束太紧了?还是簪子刺挠头皮?”有那提水的男人忍不住问。 “……都好都好,我去找我家孩子回来吃饭。”巴虎的好心情没受影响。 在他走后,一个妇人“哎呦”一声,“难怪,我想起来了,今儿上午看到其其格在一个摊子上买了两支簪子,恐怕巴虎头上的就是其中一支。” “那他这么嘚瑟就说的通了。”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巴虎笑脸迎人。 “换我我也嘚瑟。”一个老头挑了一担子水往回走,“去年我孙女给我用兔皮缝了一对护膝,那个暖和哟。” 巴虎找到其其格和吉雅的时候,他俩跟三五个大孩子头对头趴在地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其其格,吉雅,晌午了,该回去吃饭了。”他站不远处喊,临山的孩子大多都怵他,他平时也不靠近。 “好,来了,哥,你把书拿上。”其其格站起来拍掉身上的灰,拍完自己的还拍吉雅的,走向巴虎问:“爹,晌午吃啥饭?” “牛肉饼。”巴虎探头看吉雅拿的书,“你们买的?看得懂?” 是一本画册,妖怪图,其其格和吉雅把身上的钱花了个干净才把这本书买到。巴虎接过来看一眼,还挺有意思的。 晚上趁孩子睡了,他给借过来凑在油烛下看,看到半夜才给翻完,书归还原位,又唤俩孩子起来尿尿。 第二天起来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跟蜜娘去搬蜂箱时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被瞪了还赖白天太高兴,晚上睡不着。 “你今年早点去把马群和骆驼群找回来,今晚早点睡,明天就过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走。”蜜娘把脸包住,斗笠戴头上,她今天戴的也是个木头簪子,巴虎一样的打扮,蜂箱封好后由他抱到车上。 “行。”男人应声。 秋天的蜜要等回到冬牧场在勒勒车里取,只搬箱子也不费事,就是有一个蜂箱门坏了,估计就是大斑小斑夏天偷蜜的时候一爪子拍坏的。 “哎,大斑小斑被蜂子蛰那阵,它们的爪子倒是好好的。”巴虎突然想起这事,山狸子的爪子本就大,比小孩的手还大一点,又厚,看了就想捏捏,要是被蜜蜂蛰了,那肿的可好看了。 “蜜蜂飞得高,不会贴着地面飞,当年大黄被蛰肿头,爪子也是好好的。”四十个蜂箱把勒勒车给堆满了,明年再拉来就要用两辆车了。在漠北养蜂三年,蜂箱比她在老家攒的还多。 “要是临山也能建砖瓦房就好了,我们也不用迁徙来迁徙去,一走就是一个月。” “这不可能。”巴虎摆手,临山的土不能烧砖,应该说漠北能烧砖的土并不普遍,想在临山建房还要从都城附近拉砖过来,攒十年也未必能盖起两间房。 “而且都城在古川,那边有山有湖,一年四季待临山,连条巴掌大的鱼都吃不到。这边就是建房了冬天还是要回古川,房子空着人不在,寒天雪地的就有虎狼来暂住,久了它们或许认为那是它们的地盘,人住进去搞不好要被攻击。” 蜜娘也是随口一说,说起湖,她觑着男人,“我今年想去婉儿婆家那边的芦苇荡子捡鸭蛋。” 巴虎反觑过来,“想去就去,我又不拦你。” “我怕你拦我。”之前在秋牧场,他就不乐意她走动过多。 那是因为才怀的时候胎不稳,“我娘在三丹四岁的时候还怀过一个,不足两个月,她那时候刚知道不久,就提了半桶水,晚上就肚子疼,夜里孩子就掉了。”巴虎说,“等到古川了,你肚子里这个也长结实了。”像树上挂的果,不会碰两下就掉。 拉着一车蜂箱还没到家,闻到味儿的先来了,最先“啊嗷啊嗷”跑来的是两只山狸子,记吃不记打的,大斑一个猛跳挤在空余的车辕上,毛绒绒的大爪子勾着蜜娘的袍子,粗哑的嗓子挤出细嫩的叫声。 蜜娘颠着它脖子上的十七枚铜板,“想吃?我卖给你,一文钱一勺蜜。” 巴虎多看她两眼,连山狸子的钱都赚? 跟大斑小斑说没用,主要是要在其其格和吉雅面前过个眼,蜜娘用木勺从罐子里舀一勺蜜喂小斑嘴里,从红绳子上取一枚铜板出来,剩下的交给其其格,“你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