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过了。”阿斯尔二姐搓了搓手,“还是小时候这么胡闹过,为了不落下一个玩伴想尽了办法。” 阿斯尔不愤咂嘴,“我只记得你们想尽办法甩掉我。” “谁让你是个老幺的,带着拖后腿。” 蜜娘跟巴虎对视一眼,她跟他小时候都没玩过这么有意思的事,明年,不,不是明年,就今年秋天,一定要带其其格和吉雅过来玩。 一人高一人宽的蒲席编好,蜜娘和巴虎抱了两猫一狗卧在蒲席上,为了安抚它们,蜜娘也跟着坐在上面。 “坐稳了,走了啊。”前面的两角留了长长的芦苇草编的辫子,十二个人一边六个,拖着一人三畜卖力地在冰面上滑翔。 也不知道是谁起了调子,一首蜜娘听不懂的欢快曲子荡在湖面山林间。她面朝村庄,村庄离她的视线越来越远,离岸最近的地方,冰面上散乱的芦苇杆子慢慢成了个黑点,直到再也看不见。 大黄和大斑小斑也由最初的慌张变为享受,眯着眼抬起头撩闲,大斑把后腿移到冰面上,指甲在冰层上留下断断续续的白痕。 速度慢慢降了,是到了山脚下,蒲席还扔在冰面上,十来个人上了岸,雪地上还残留着脚印,看来刚刚惊动了巡逻的人。 到了雪地里就是山狸子和狗的主场,它们仨明明是第一次来,还瞎冲在前面带路。巴虎半搂着蜜娘走在最后,看她脸吹红了,脱了羊皮手套给她捂了捂。 “别。”蜜娘注意到有人在偷笑,她轰的一下红透了脸,低弱蚊蝇地说:“我走一会儿就不冷了。”现在就不冷,脸上发烫,头顶冒烟。 巴虎也有些耳热,但还是坚持搂着她,带着她一脚一脚踩在雪里。 “晌午的饭吃的油太大了,吹了冷风啊,我这心里就不得劲。”阿斯尔长吁短叹,他还是新婚,就羡慕起了别人。又是提醒添衣,又是花了卖蜂蜜的全部收入送鞋,孩子都排在男人后边,还能玩到一起,今天要不是蜜娘说要过来,他三个姐两个嫂都不会来。 他放慢了脚步厚着脸皮问:“阿兄,你跟我阿嫂都成亲三年了吧?怎么保持甜蜜的?” “这个、这个也不用人教吧。”巴虎想不出来,他也不知道,反正他跟蜜娘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他也想知道,就看向蜜娘,说:“你问我就问错人了,我就是那拉车的牛马,主人驱使我往哪个方向我就往哪个方向走。” “胡说八道。”蜜娘红着脸捶他,“我什么时候拿你当牛马使了?你也没那么听话。”跟她拌嘴的时候多了去了。 阿斯尔瞥见巴虎脸上的笑,只觉得牙根酸,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琢磨了下,婉儿只会在床笫之欢会露出指甲,其他时候都温温婉婉的。巴虎跟蜜娘之间的相处他应该学不来。 “日常斗斗嘴,见到好东西了隔三差五送一回,不用多珍贵,比如外面一捧野花,一个鸟蛋,一只兔子,一个长得奇怪的石头或是菌子。各人有各人相处之道,你跟婉儿才成家半年,要说了解肯定不比我跟巴虎,两人相互磨合,时间久了就能玩到一起说到一起了。”蜜娘斜了眼巴虎,才成亲那一年,他嘴比羊角还硬,让他说句哄她开心的话比拔他满口牙还难。 “嘘,别说话了,你家山狸子发现猎物了。”走在前面的人提醒,众人见状拿出弓箭,弓弦还没拉开,大斑小斑箭一样射了出去,半息的功夫就听到惨叫声和挣扎声。男人慌忙去看,大斑和小斑已经拖着一只狍子过来了,手指长的尾巴还一抖一抖的。这是跟狗学的摇尾巴。 “厉害厉害。”阿斯尔大呼小叫,“也不护食,还知道送给主人。”他想去接,还被呲牙威胁了。 巴虎接过还是温热的狍子,摸了摸两只山狸子,“回去给你们炖狍子肉吃。”这还是它们长大后第一次捕猎狍子,动作快准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