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结派?先拉完的还等着?”巴虎按住巴拉的狗头坐在门槛上, 扯着它狗腿看狗胯,看着也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真是奇了怪了,还是说狗也讲江湖道义,兄弟的女人不能碰? 那可真是比人还讲究。 “汪——”巴拉看狗崽都去雪地里追逐撒欢了, 挣开狗腿也往外跑,徒留巴虎支着腿在门槛上坐着,巴拉一个活了四年的大狗了还恬不知耻的混在一群刚齐它腿高的狗崽子窝里扒雪、打狗、咬耳朵…… 一心想着玩, 完全没有繁衍后代的想法! 巴虎拍掉手上的雪, 起身进屋再把大斑小斑拉出来拉屎拉尿,两只山狸子养了一个冬天毛也都长齐了,不怕冷, 躺在雪窝里跟洗澡似的, 他挖雪把大斑埋住,它也愣头愣脑的躺着不动。 “你别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可别跟巴拉学。”巴虎又把它拽起来, 栓在大门的门环上由两只猫在雪地里疯, 他进屋拿了铁锹打瓦檐垂下来的冰棱,从外打到里,听到狗的痛叫声赶忙往外跑,手上的铁锹都没放下。 “巴拉!住嘴!”巴虎大叫一声,把大斑从巴拉的爪子下拖出来,拿铁锹把狗跟猫挡开,大斑小斑还呲着牙发厉害,要是见到巴虎不往他身后躲,那才是真厉害。 巴拉也呲着牙,口水在风里拉丝,掉在雪地里成了冰条,它身后有只黄毛狗崽子还在小声嗷嗷叫,右前爪翘着。巴虎把它抱起来看,就掉了几根毛,没挠伤没咬伤。 “行了,别装了,你惹事精啊?”巴虎给了它一嘴巴,彻底消声闭嘴了,从此就有了个惹事精的名字。 “咋回事啊?一大早鸡飞狗叫的。”蜜娘裹着狼皮披风站门口,蓬乱着一头乌发,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 “这个惹事精来招惹大斑小斑,估计大斑挠了它一爪子,就挠掉了几根狗毛,它叫的像是爪子咬掉了,巴拉就狗血上脑来护犊子了。我再出来晚一步,它就掐住大斑脖子了。”男人抱着两只发抖的山狸子进屋,“先放屋里,你帮我瞅两眼,瓦檐上的冰棱还没敲完。” 蜜娘握住大斑的两只厚爪子,爪尖的确是没带血,她刚撸了两下猫头,小斑也凑过来了,抬起头让挠下巴。 “真是乖,难怪巴虎偏心偏到咯吱窝了。”她挠了两下,小斑嗓子里就发出呼噜噜的声音,这让蜜娘怀疑它俩长大了还能不能抓兔子逮狍子。 其其格和吉雅醒了她给抱起来把尿的时候看到大斑小斑在屋里,一大早就咯咯笑,笑露了两颗一高一矮的小米牙,非要呼撸两把才肯老实穿衣裳。 巴虎端着水盆推门进来,听到两个娃清脆的笑声也跟着心情好,水盆放桌上,拧帕子擦脸前先探了下额头,“今天不烧了。” “嗯,精神也好了。”蜜娘把盖的被子叠起来放炕头,提了尿桶出去。一出大门原本还在雪地里扭打的狗子都甩着雪摇着尾巴跑过来,跟在她身后跟了一串去了羊圈外的粪坑,恰巧在羊圈后面发现了行不轨之事的大黄和阿尔斯狼。 “一大清早的!” 但也只有她当回事,两边的狗都若无其事,就连巴拉也只是瞅了两眼,又疯疯傻傻带着一窝狗崽子跑了,在雪地里留了一趟的爪子印。 “巴虎,我给你说,巴拉它可能是真不行,刚刚跟我去倒尿桶看到大黄跟阿尔斯狼在那啥,它淡定的像是看到了一坨牛粪,一点好奇都没有。”蜜娘跑进屋,“巴拉上辈子可能是寺庙里的和尚,清心禁欲,没世俗心。” 巴虎瞟了她一眼,拧了帕子递给她擦脸,“那你们中原的和尚也挺作孽的,上辈子不杀生这辈子投胎当狗。” 蜜娘斜了他一眼,挖了坨面脂搁手心搓热敷脸上,含糊地问:“你抹面脂了?” 巴虎不吭声。 “其其格和吉雅抹了?” “抹了。”巴虎想溜,刚站起身就被按住了,油腻腻香扑扑的两只手呼上他脸,他不由闭紧了眼睛,嘴巴也抿紧了。 其其格和吉雅看娘把爹按炕上了,两个爱凑热闹的也爬过来,坐在巴虎脸边也伸手在他脸上抹,一张嘴,哈喇子滴了下来。蜜娘眼疾手快给接住,挑眉给男人看,“你要感谢我,少洗了一道脸。” 巴虎皱着脸抹了一把,搓掉残留的面脂,抱起往他背上爬的小丫头,翻脸不认人:“多事,我才不嫌弃我娃的口水,又不臭……”话还没说完就仰着身子往后躲。 “别躲啊,不是不嫌弃?不嫌弃我给你抹脸上。”蜜娘伸出手,得亏她还没洗手。 男人一个劲地笑,躲着她的手,还把其其格顶在脸上挡着,含糊不清地挑衅:“这不是碰到你的手了我才嫌弃。” 蜜娘不饶他,跪在炕上扑他身上也要把手心里的哈喇子抹他脸上,两人中间夹了个孩子,你追我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