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多说,鞋都没脱直接淌水到了河对岸。 蜜娘可不敢让鞋沾水,找了个有横木的地方小心踩过去,大黄就随意多了,三两下从河水里蹦哒过去,尾巴还小幅度地摇了几下。 “你说我喂它些时日,它会不会选择更亲近我?”巴虎满意大黄讨好的姿态,忍不住想坐实了贼心不死的冤名。 “……”蜜娘没底气说不,毕竟她时不时喂它两块儿蜂蜜,它都敢跳进洪水里拼死救她。 “就我一个工人?还有其他人吗?”蜜娘问起其他。 “还有一二十个人,还没来,你明天跟他们一起过来就行了,不用太早。”巴虎瞥了她一眼,朝身后喊了一声。 “朝鲁,他会带你们去给羊剪毛。”巴虎两相介绍了下,指了指大黄说:“朝鲁,给大黄拿块儿骨头出来,以后巴拉和阿尔斯狼吃饭的时候给它准备一钵。哦,还有,把三条狗分开,别让巴拉把大黄给咬死了。” “你养的也有狗?”蜜娘跃过他往他身后的毡包看,十来个毡包连在一起,前面的应该是奴隶住的,后面用料精美的应该是巴虎住的。 “你之前不是见过?”巴虎说的是她初到草原的那天。 “我看你这么惦记我的狗,还以为你没养狗。”蜜娘瞪他一眼,三心二意,朝三暮四。 “你话变多了。”巴虎咂了一声,前天两人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她就回了个嗯来噎他。 他看了眼大黄,伸出手想拍拍狗头,但它叼着骨头绕了个弯走到另一边。 很好,还是个警惕的好狗。 “我还有事,先走了。”巴虎一改片刻前的笑模样,点了点头,大步离开。 “阴晴不定。”蜜娘见他突然变脸,可算懂了大胡子说的脾气古怪的意思。 但她面对他似乎真有些话多。 蜜娘牵着狗站在河边等其他人过来,再三斟酌给大黄选了个安全的地方拴着,她随其他人一起跟着朝鲁继续往河下游走。 “蜜娘你咋也来了?昨天选的人里没你吧?”一个长脸婶子眼神古怪地问:“你私下跟东家搭上话了?”她扫了蜜娘一眼,身条不错,但穿的破烂,七分颜色掉了六分。五官也不差,但逃难的路上她是一份饭还分一半给狗,脸上瘦的都没肉了,显得眼睛格外大,眼珠子又黑,盯着人看怪瘆人的。 这个样子应该是没男人看得上。 “我是沾了大黄的光,东家看中了我的狗,想买。”蜜娘短短说了一句,心有疑惑的人就明白了七八分。 “大黄跟你从泸州逃到漠北,这可是好狗,命大又有福,他不出个好价钱你可别卖。”有人给她出主意。 “我没打算卖。”蜜娘认真解释。 “都过来看我怎么逮羊剪羊毛。”前面的朝鲁吆喝了一声,二十来个人都围了过去。这里少说也有几百只羊,难怪要请这么多短工过来。 “管事的,这些羊都是东家的啊?往年你们是怎么忙过来的?”剪刀咔擦咔擦声里有人忍不住打听。 “往年东家手里养了五十多个奴隶,去年一大部分人的卖身年数到了,就赎出去了,我也快了,我今年是第三年,再有两年也是自由身了。”朝鲁压着绵羊仔细地指点技巧,“逮住羊了先别忙着动手,先由着它挣扎哞叫,捋着鼻子能让它安静下来,之后再喂些盐巴,到了这一步它基本就老实了。然后绑住它四条腿,记住,别绑太紧,勒住它了它又要挣扎。” “剪羊毛要留小半个指节的长度,免得蚊子蜱虫贴在皮肉上吸血。羊尾巴羊屁股上的毛不要,太脏不好洗。”朝鲁动作迅速地剪完了一只羊给众人演示,“好了,现在跟我来拿绳子剪刀盐巴和羊毛袋,不会的就问,不要刺伤了羊,当然,也不要刺伤了自己。” 蜜娘把她的羊给赶到山坡上去,选了只体型较小的母羊轻手轻脚地凑过去,按着脖子整个人扑上去,学着朝鲁的动作压住羊蹄,一手按羊头,一手摸羊鼻。 羊叫声渐弱,蜜娘心中一喜,松手从袋子里捏了撮盐巴,还没等凑到羊嘴边,身下一个大力翻腾,蜜娘捂着大腿仰面摔在一侧,而翻身站起来的羊低头准备用羊角拱她。 “哎!滚远点……”好在一个男人听到声快步跑过来赶走羊,“死畜牲,脾气还怪凶。”他想到刚刚那个场景心底也打怵,这里的羊野性还挺足,报复心也强,挣脱了不跑反而要拱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