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芍药花紧拥若隐若现的丰腴,琵琶裙掐出盈盈一握的腰线,雪肤映出若腻粉光,她因害羞垂下头,耳上双珥煜煜生晖。 行鸢说什么也不让她脱下,迫不及待地问戚娘子价钱。 她含笑。 “肯定很贵的。”曦知拉她,小声说:“还是算了。” 行鸢“啪”地将钱袋放到柜台上,豪横道:“主公说了,他的钱夫人你随便花!” 戚娘子抖着嘴角险些没接住那金灿灿的元宝。 曦知立马拽着行鸢飞也似的逃了。 她二人在街上走走藏藏,过路人无不斜目而视,小孩儿被妈妈抱在怀里,吮着手咿咿呀呀地叫:“漂酿…漂酿姐姐。” 她嚷着要姐姐抱。 曦知微窘,还是从母亲的手里接过娃娃,她抱孩子的姿势并不娴熟,僵硬地环着她的腿。小妹妹嘎吱嘎吱地挪好屁股,好奇地玩着姐姐的耳坠。 “香…香…”她拍着手,吧唧往曦知脸蛋亲了一口。 “知知!” 不远处,七月瞧见了女孩,也看到了她怀里抱着的小妹妹,同霍宵傻傻愣在了原地。 “不是吧!”霍宵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他使劲晃着七月,“我…你…主公那么神速!?这才几天,孩子都抱上了?”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用来形容他真是正正好。七月白眼:“你当是下蛋呐。” 她穿过人群,跑到曦知身边,眼底的惊艳掩盖不住:“哇,知知,你这一身太漂亮啦。” 曦知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等到娃娃的母亲要抱着孩子回家吃饭,她松了松肩背,长出一口气。 “咦,霍宵?”女孩看着他俩一脸茫然。 七月便把前因后果跟她解释了一番。 四人来到沁斋楼用午饭,行鸢揣着钱袋,好像那钱全是自个儿的,趾高气扬地同小二去点菜。 “所以七月姐姐你决定了要去参军,”曦知望向霍宵,颔首:“那麻烦霍将军多多照顾提点了。”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叫我霍宵就好。”茶水一饮而尽,他舒服地喟叹一声。 曦知眸光流眄,“好,霍宵,当年你从牧云村留下书信而别,并不是去闯荡江湖吧,应该是梧州发生战事,召你回去吧。” 霍宵头皮一紧,提了精神,“啊对对。” “梧州到底发生了何事,主公……”她指骨摩擦着桌面。 霍宵忽地站起。 “那个,内急。”他讪笑。 曦知叹了一口气。 果酒先到,七月给二人都斟了一盅,“知知,我听说梧州主公将你养在了府邸,他没为难你吧。” 耳坠轻晃,她摇了摇头道:“没有。” “这种达官贵人就爱豢养什么金丝雀。”七月愤愤不平地捶了一下桌子,“知知,他若是轻薄你,你别怕,给他点颜色瞧瞧,一巴掌呼过去。” 曦知哑然失笑。 小二摆上了菜,水晶虾,拌莴苣,燕窝冬笋烩糟鸭,螃蟹酿橙,糯米凉糕,各式各样小桌都放不下,曦知肉疼:“行鸢,点太多了。” “主公说出门在外必须给您吃好的。”她现在惯会拿沈序出来说事,“有失才有得,夜里管家又会把钱袋装的满满的。” 曦知闷闷地舀螃蟹酿橙。 “主公宠爱您,再说了这又不是肮脏手段贪污来的,主公在外辛苦打拼不就是为了赚很多很多钱给您嘛。”她眨眨眼。 霍宵如厕回来,看见这一大桌子好吃的,眼睛都发光,二话不说狼吞虎咽起来。 曦知本来还想再问问他,但食不言寝不语只好作罢。 —— 宫廷春樱纷飞,三山园齐聚了莺莺燕燕,皆是有头有脸人物的世家千金,摇着团扇嬉笑戏语。 贵妃卷了珠帘,冷冷地望着花绿裙的少女们,“媚/药准备好了么?” 老嬷嬷答是。 “那就下到她的酒里,本宫会想办法骗薄眠进房。” …… 梧州主公的轿子临场,卷疏从背后偷摸下来,和一尖嘴猴腮的丫鬟碰面。 “这个是蒙汗药,你下到梧州主公带来的那个女人酒里,保证她昏迷不醒。”她吩咐道:“之后我们抬她去野男人的房里,毁了她的清白。” 双方都潜进了膳房。 曦知自下轿便一刻不离地捉着沈序的袖子,躲在他的身后。 她今日扮得华艳,栀禾行鸢美其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