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包扎伤口,便将他受伤的耳朵与脑袋紧紧贴在一起裹住,还要再裹时听见贺兰浑的声音:“别扎得太紧了!” “哥,”崔颖惊喜着一抬头,“你可算来了!” 贺兰浑从裂缝里跳进来,看见她一手扶着裴谌的头,一手拿着从袍子上撕下的布条给裴谌包扎,裴谌倒是老实,低眉顺眼地坐着,也不说话也不叫疼,不过,他手心里捧着养大的妹妹,几时给别的臭男人包扎了? 贺兰浑快步上前,崔颖丢开裴谌拉住他:“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贺兰浑重重握她一握,余光里瞥见裴谌头上的布条缠得又紧又多,活像个烧糊了的大粽子,贺兰浑哧的一笑,心里舒坦了一大截,“你别管他,我来包。” 他拿过布条,顺着劲儿解开了又不松不紧地裹上,笑道:“行啊裴七,平时看你挺怂的,真到了生死关头竟然敢上,是条汉子!” 裴谌冷哼一声:“以为谁都像你,尽会打嘴上官司?” “这话说的,要不是我家阿崔机灵,你不早就被五通骗走了?”贺兰浑向崔颖一点头,油然而生一股自豪,“都是我平常教的好,我家阿崔学得好,裴七,这回呀,你还得谢谢我家阿崔!” 裴谌鼻子里哼了一声,想要反驳,看了眼崔颖的笑脸,又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耳边听见贺兰浑问道:“阿崔,方才你为什么不肯跟着五通走?你发现了他什么破绽?” 崔颖抓着他的衣襟撇撇嘴:“要是哥哥听说我在这里,必定老早就跑下来接我了,怎么可能让我过去找你?” 贺兰浑大笑起来:“不错,真聪明,不愧是我妹妹!” 他一向宠着崔颖,若是知道她的下落,必定亲身去接,绝不可能交给一个陌生人,笑嘻嘻地向裴谌说道:“听见了没?亏你还是大理寺的,我看你这脑子呀,比我家阿崔差远了!” 裴谌绷着脸看了眼崔颖,嘴上却没反驳,贺兰浑三两下给他包好了伤口:“那个姓赵的有点可疑,你们留在这边不安全,都跟我过去吧,免得一会儿再出什么岔子。” 裴谌问道:“姓赵的是谁,那个拿铁剑的?” “对,他说他就是百年前进山的赵凤台,不过我跟道长都觉得他不大对劲。”贺兰浑把裴谌掉在那边的剑塞给他,“走吧,过去后一定要跟我和道长在一起,千万别落了单。” 恰在这时,裂缝处传来赵凤台的叫声:“道友,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他,快些助我!” 贺兰浑三两步跑到裂缝处一看,赵凤台边打边退,正引着白马往纪长清跟前去,纪长清纵身掠起在半空,手握星辰失,神色戒备,显然并没有打算立刻相助。 若不能确定赵凤台是敌是友,这仗就没法打。贺兰浑心思急转,奔回去拖起黑驴被撕得七零八碎的尸体,向崔颖嘱咐道:“跟上!” 他拖着黑驴抢先越过裂缝,向赵凤台高叫一声:“赵前辈,黑驴的尸体我给你拖过来了,我们都不会剥神格,等待会儿宰了这白马,还是你动手吧,神格依旧归你!” 黑驴的尸体摔在地上,白马一眼就认出了熟悉的手法,目眦欲裂:“竟然真是你杀了二哥!” 崔颖跳过来时,正看见白马疯了也似的扑向赵凤台,贺兰浑拽着她飞快地跑去纪长清身边,抬眼一看,白马一柄拂尘舞得半天都是刺眼的白光,对面的赵凤台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神色说不出是懊恼多些还是愤怒多些。 “方才他们都没尽全力,眼下才是真打。”纪长清神色淡淡的说道。 “那就肯定有问题,”贺兰浑轻笑一声,“等着,我再给他们添把火。” 他扯着嗓子叫了一声:“赵前辈,你还像上次那样把那匹蠢马引过来,到时候你从背后偷袭,准备一剑就解决了!” 白马的拂尘越挥越急,气极反笑:“我就说以你的本事,如何能杀二哥?果然是偷袭!” “赵前辈,”贺兰浑笑嘻嘻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