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 视线落在昭棠苍白的脸上, 他的笑容倏地凝住:“怎么了?” 昭棠本就浑身没力,在他伸手扶过来的时候,直接倒在了他身上。 路景越碰到她的身体,触手滚烫,他吓得脸色一变:“怎么这么烫?” 昭棠在他怀里摇了下头,累得没力气说话。 路景越皱眉,反手将门关上,直接弯身将人抱起来,大步走回卧室。 将昭棠放回床上,他轻抚着她的额头,柔声问:“我们现在换衣服去医院?” 昭棠虚弱地摇头:“不用去医院,就是感冒了,躺一会儿就好。” 路景越直直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状态里判断出要不要听她的。 过了一会儿,见她实在是累得一动不想动的样子,他只好妥协,又问:“有体温计吗?” 体温计…… 昭棠脑子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哦,没有。 她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我现在买一个就有了。” 路景越本来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心疼得不行,硬是被她这垂死挣扎的乖巧模样给逗乐了。他捉住她的手,又扯过床上的薄被为她盖住,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一下,温声说:“我去买。” 男人的嘴唇软软的,还有点凉,昭棠被他亲得很舒服,温顺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两秒,他都走到卧室门边了,她才想起来,开口,嗓子有点儿哑:“密码是……” 路景越转头看来。 昭棠忽然不好意思看他,目光躲躲闪闪地落在地上,声如蚊蚋:“我们重逢那天。” 男人似乎愣了一下,下一秒,喜悦的情绪袭来,笑意一瞬间浮上漆黑的眸底。 昭棠没看他,但凭她对这个人的了解,她十分有先见之明地快一步提醒他:“你要是敢笑,那马上就不是了。” 路景越:“……” — 路景越很快就买了体温计和感冒药回来,替昭棠量了额头温度,确认只是低烧,才没有强行带她去医院。 让她吃了感冒药睡下,他又出去了一趟,买菜回来,晚上熬了粥,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 昭棠几乎睡了一整天,到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床边还坐着一个身影。 她知道是路景越,也没有害怕,只是问他:“怎么还不回去?” 房间里没开灯,遮光窗帘倒是被他拉开了,有淡薄的月光照进来,浅浅的,朦朦胧胧。 男人低头,安静地注视着她:“在忏悔。” 昭棠呆住:“哈?” 路景越沉默了片刻,哑声说:“昨晚我不该把你喊出来,亲那么久。” 昭棠:“……” 他竟然还忏悔得十分认真:“一定是那时候我没把持住自己……害你着凉了。” 昭棠:“……” 能别说了吗? 昭棠撇开头,视线落在窗帘上,停了两秒,又抬手捂住脸。 她艰难地解释,声音低低的,从指缝里出来:“真的不关你的事。” 但路景越并不信她的话,只当她在安慰他,拉下她盖着脸的手,倾身过去,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以后不那样了。” 昭棠:“……” 她现在如果还要解释什么,他会以为她是想要他那样吗? 算了,她还是闭嘴吧。 她轻轻抱住他的脖子,沉默地用脸贴着他。 路景越俯身下来,配合她抱着,两条手臂撑在她枕侧,自己支撑着自己的重量。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能听到彼此轻浅的呼吸。 夜晚格外沉静,只有月光无声地透过窗帘,照进一小片浅白色的光。 就这么抱了他一会儿,昭棠忽然侧头,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路景越,对不起。” 路景越漆黑的眸子直直看着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昭棠眨了下眼:“……害你自责。” 男人挑眉,目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