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风雨都会向他倾斜,不会叫她淋到一点。 就这么安静地走着,仿佛能走一辈子。 元曦情不自禁弯起唇角,梦中的画面重又浮现脑海,她心中抽疼,忍不住攀着他的肩,一点一点慢慢蹭到他耳边,鼓足勇气,将藏在心底六年的心意,轻声而庄重地告诉他: “卫旸,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边说,她边在他耳朵上小小地啄了一下,亲完又鹌鹑似的飞快缩起脑袋,将脸埋在他肩膀后。却又耐不住心头悸动,脑袋略略抬起寸许,偷偷打量,像藏了半个身子在洞里的地鼠。 “咻咻”的鼻息喷在他肩头,带起一阵酥麻。 卫旸半边身子都软了,险些背不住人,同她一块栽下去。好在仅存的一点理智又把他拽了回来,咳嗽一声清了下嗓子,他强自稳住心神,平静地:“嗯。” 就没了。 跟上朝回复臣工奏疏一样。 告白哪是那么容易的事?自己到底撑起了多少勇气,才敢将这“喜欢”二字宣之于口,他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给回了? 什么意思嘛! 元曦气鼓了脸,攀着他的肩重新爬上来,想狠狠咬他一口,出出心头恶气。 她正垂眸挑地方下口,卫旸忽然转头,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飞快在她唇上回了一礼,双唇含着她的柔软,全部爱意都透过口舌融化在她唇边,“好巧,我也是。” 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夏日晴天,风吻过他们的侧脸。晨光点缀他眸中,仿佛揉进了一整个盛夏的热情和温暖,照得元曦心池微漾。 那一瞬,像是看见了永远。 第55章 坦诚 元曦身上鸩毒虽已解开, 然体内余毒还未完全拔除,身子依旧绵软无力,且得在床上将养一段时日。 外头也还有许多事情要料理,头一遭便是这下-毒之人。 光是想想, 卫旸眉宇间便阴云密布, 仿佛老天爷把外头的雨云全凝聚在了他身上。 陪元曦到午晌, 用过饭, 又亲自喂她吃了一遍药, 他便马不停蹄出门去,临走前还不忘把窃蓝和银朱叫到跟前。 虽说这次之事是歹人蓄意行凶,然她们俩身为元曦身边的一等宫人, 也的确有不可推卸的失职之责。照卫旸原先雷霆的性子, 该是直接将她们打死,丢去乱葬岗给野犬果腹。可念在小姑娘对她们的情谊,且她人也刚刚康复,不宜大开杀戒,卫旸这才勉强放过她们一命, 严辞敲打了一番,罚了一年的俸银,便了事了。 从浪尖儿落回地面, 两个丫头也是长松一口气, 忙跪倒下来叩谢不止,进屋见了元曦,眼泪更是绷不住, 扑在她榻边哭成两个泪人。 “郡主, 都是奴婢们不好, 要不是奴婢俩粗心, 您也不会叫人下-药,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窃蓝在旁抽噎,说不出来话。 银朱哭得比她还厉害,“郡主您恨奴婢不恨?要不要打打奴婢出口气?奴婢心里亏得慌,白长这么大的脑袋,没长脑浆子!” 元曦被她逗笑,才安慰完一个大的,又得继续安慰两个小的,着实有些甜蜜的烦恼,“哎呦”了声,装样抱怨道:“莫哭啦,脑瓜仁儿都要叫你们吵碎咯!这也不是你们的错,我也没怨你们,别胡乱往自个儿身上揽事。” 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事别说她们俩了,连她自己也还混沌着。 在宫中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她虽不及卫旸那般,能周全所有,但也自诩生了一双火眼金睛,心眼更是比莲藕还多,寻常下-毒投药的手段都难逃过她的眼。 可这回竟是阴沟里翻船。 便是到现在,她也还没琢磨明白,自己一没胡乱吃东西,二没叫古怪烟雾熏到,三就更没为利器所伤,究竟是如何中的套? 想起方才卫旸无意间透露的,汝宁也中了鸩毒之事,她忍不住问:“棠梨宫那边怎么样了?皇后娘娘应当也急坏了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