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所以才总叫人误会。这段时日,你就当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也吃点苦头,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得顺着他的心意来。 “就当是哀家求你,倘若他知道悔改,你再重新考虑一下,愿不愿意留下。若是愿意,哀家自然不会亏待你。日后你们的亲事,哀家定亲力亲为,为你们大操大办! “可若到时候,你还是不肯原谅他,那也无妨,哀家也绝不强迫你,答应放你离开便让你走。有哀家在,旸儿不敢把你怎么样。” 一大段话,皆是祖母对自己的亲孙儿拳拳关切。 元曦不知为何,竟有些感动,许是代入自己身上了吧?横竖最后结果都一样,她是不会再上卫旸的当了,多再这逗留一段时日也无妨。还能看卫旸栽跟头,这买卖不亏。 思忖片刻,元曦便点了头。 有段时日没见着太后,祖孙俩又聊了一会儿,外间的天也黑透。元曦伺候老人家梳洗,看着她上床安置,才吹灯从屋里退出。 北苑不比皇宫,守卫没那么森严。且因着老人家的作息,园子上下刚过戌时不久,便吹灯歇息。原是城中集市刚刚热闹起来的当口,北苑就已经鸦雀无声。 宫人已经将她的屋子都收拾好,元曦回去后便可直接洗漱歇息。 累了一整天,她也实在困倦得紧,几乎是一路打着哈欠走到门前。可她还没伸手去推--------------?璍,门就“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元曦脑海里的瞌睡虫瞬间全部被惊醒,二话不说,她扭身就跑。 一句“救命”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一只大手就从门内探出,径直捂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拖进屋内,边关门,边将她压在门上。 熟悉的沉榆香盈满鼻尖,元曦都不做他想,便沉声道:“太子殿下高风亮节,君子如风,何时也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 卫旸轻笑,手从她嘴上移开,却还是圈着她不放,“我做什么了,就‘鸡鸣狗盗’?” “未经准许,擅闯姑娘家的闺房,这不就是?”元曦凝眉冷哼,“按北颐的律法,殿下这等行为,可是要去刑部吃牢饭的!” 屋里并未掌灯,只廊下风灯透过漏明窗照进来些许幽微的光。淡淡的一抹,恍如薄纱,温柔地将她包裹。小脸刻意板起来,也是难以遮掩的明艳。 明明才一天不见,卫旸却觉已足足同她分别一整年,如何也看不够。 他终是忍不住,低头咬住她撅成喇叭花的两瓣樱唇,轻轻碾了碾。在被她推开之前,又伸出舌头大胆地一舔。 软软的,像洒满糖霜的软糕,尝一口能甜到心里去。 小姑娘皱眉跺脚,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卫旸漠然只抬起手,拇指擦着下唇轻轻抹过,觑见她唇上似有如无的唇印,他又几不可查地勾了下唇角,食指抹着嘴唇,从另一边又缓缓擦回来的,似回味无穷。 低头拿自己的额头撞了下她的额,卫旸道:“你若想喊人来抓我,便尽管喊,最好把那连瑾也一块儿看过来。让他瞧瞧,你现在被我亲成什么样,没准他就死心了,如此,我也就不用去管那劳什子比武招亲。” “你想得美!” 元曦恶狠狠瞪他一眼,也实在懒怠搭理他,转身就要走。 可卫旸稍稍一抬手,就又将她揽回怀中。沉榆香本就绵远清冽,遇体温便更加舒展,只是这会儿实在有些浓得过分。 元曦对这些气味很敏感,当下便被熏得皱起了眉,这才惊觉,卫旸今日身上似乎格外热。 她不由伸手去探了下他的额温,“呀,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自己不知道吗?” 卫旸挑了下眉梢,还真不知道。 今儿一整天,他脑子里想的都是赶紧忙完手头的事,好上山去寻她,连饭都没怎么吃,也的确是不觉得饿。批完所有奏疏,他便马不停蹄地往这里赶,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她,就更加顾不上其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