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一下阮星蘅的衣袖,见他不打算给她解围,立马甩开手,嘴角尴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阮先生。国外呆过一阵子,我比较热情。” 姜黎咬住“先生”两个字,生疏感就要从牙缝里咬出来。 趁着大家都在忙各自的事情,姜黎靠近阮星蘅身边,皮笑肉不笑道,“阮星蘅,我宣布你失去了一个热情活泼的老婆。” 阮星蘅眉峰挑了下,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揽住她的腰。 姜黎灵巧一躲,回头冲他狡黠一笑,反问道,“阮先生也在国外呆过吗?也想给我个热情拥抱?” “你猜的不错,我曾经和朋友在法国呆过两个月。” 录播室里的灯光并不明亮,姜黎依靠在墙面上,阮星蘅的脸背着光,西装制服穿的很规整。他今天还戴了那副黑色边框的眼睛,垂着头,纤长的中指抵在鼻梁处的镜架,朝上推了下,亮光折射的镜片下,他的眸光愈发清亮,又奇妙的和昏暗交织,有着几分不可说的胶粘感。 在这种时候,阮星蘅的这种眼神。 通常情况下是想吻她。 姜黎咽了一下口水,抬头看了下到处都有的摄像头,直觉这儿不是个好接吻的地方。 而阮星蘅似乎不满意她的视线转移,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脸上,捧起她的两颊,他们的目光成了一条完全重合的倾斜线。 “法国。” 阮星蘅的喉结紧了一下,声音又低又暗,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色说,“你想来和我来一场法式深吻吗?” 眸光低暗,音色沉哑,贴近她的面颊,冷白的肌肤下青筋在明显的颤动,克制与颤栗的极致反差,阮星蘅的身上总是将这种纯与欲融合的很完美,他似乎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这种能力,总是勾的她欲罢不能的。 “阮星蘅,你到底是怎么长得这么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的。” 姜黎艰难地别开脸,却不小心擦过他的喉结。 她被这陌生的触感一吓,反应过来以后更加困难地移开眼,顺手帮他把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系好。 “还有,为什么你每次都可以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那么骚的话?” 这个问题困惑姜黎很久了,从他们第一次接吻,他一本正经地捧着她的脸问她可以接吻吗的时候,从重逢的每一次,他总是云淡风轻地把控制整个局面,像个老练的捕手,一步步地诱.惑她。 就跟顾川野说的一模一样,阮星蘅他就是闷.骚! “这个问题等会访谈的时候你可以问我。” 头顶的镁光灯亮起,坐在软皮沙发上,姜黎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从业多年都没有过的紧张,就好像她和阮星蘅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在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极致坦诚的坐在一起进行一场采访与被采访者的对话与交谈。 并且那个话语主动权的话筒还在她手里。 姜黎伸手拂了一下裙子上的褶皱,她脸上舒展了笑容,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进入了采访的正题。 “你好,阮先生,我叫姜黎。” 阮星蘅也微微笑了一下,他双手自然交叠搭在膝上,姿态淡雅清正。 “你好,姜小姐,我是阮星蘅。” 多奇妙的开场,就好像一切重新回到了起点,在高一新入学的第一场自我介绍,她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他的新同桌,那时她也是这样朝他伸出了手,而阮星蘅也是用这样温和的目光仰头轻轻看她。 这次访谈是针对阮星蘅个人的,所以姜黎并没有把大量的采访集中在他的实验报告上。她以“人工心脏”为引,对他在科学调研相关的事迹心得层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