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行湛哀叹:老祖真是不解风情啊。 他点点下巴:“有。” 神手接了指令,去了后边仓房取出来一个盒子。 盒子的材质乃是金丝楠木的,雕刻着神殿的图纹。 江隐打开,冷燥的眸多了些许热:“百年狼毫?且还是黄鼠狼尾巴制作而成的。” “恩,这么喜欢?”帝行湛见她如此欢喜竟体会到给别人送礼物的乐趣了。 江隐的指腹轻轻划过笔尖儿:“黄鼠狼尾所制的狼毫细嫩有韧劲,且带峰颖,用它画符会注入更多的灵气,事半功倍。” “喜欢就好。”帝行湛拿过狼毫要将其放入箱子里。 江隐素白的手覆了上去,阻止了他的动作。 二人的手叠在一起,麻酥酥的触感让帝行湛心头一颤。 江隐不以为然,浓重墨彩的眸淡淡的:“我光拿笔便可,这箱子挺值钱的,你现在这么穷,等过不下去的时候可以当了。” 帝行湛听了这话低低沉沉的笑:“好,多谢老祖体谅。” “你武功高强,为何打不过方才那些找你胡搅蛮缠要钱的?”江隐垂下的眸陡然掀起,迅速捕捉他的眼神。 帝行湛早有预料,眼神未变,云淡风轻道:“总得德服人。” “德?”江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问:你有? “走了。”江隐不愿再说话,神色倦倦的离开。 第二日江隐便听见有人指着贴在城墙上的告示议论纷纷的,似是跟翁家有关。 江隐拨开人群看了眼告示。 原来翁封被人殴打了,悬赏抓人呢。 再看告示上画像之人,江隐轻拧眉头:“此人面熟……” 灵光一闪,忽地想起来了:“是杂货铺找帝行湛要月钱那个领头。” 江隐来到杂货铺,里面空空如也,原本经常坐在柜台后的帝行湛也不见了。 “在哪儿?”她自言自语,试探的往内屋走,撩开帘子,赫然发现帝行湛睡在矮塌上。 俊脸浮着抹红,穿着单薄的中衣,露出精致的锁骨。 怪……好看的。 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帝行湛睁开朦胧的睡眼:“怎的这个时候来了。” “这告示怎么回事?”江隐抖了抖,问。 帝行湛没有直接回答,慵懒的坐起来,靠在墙上,指了指沙哑的喉咙。 “想喝水?”江隐问。 帝行湛点头。 “自己倒。” 帝行湛:…… 他慢吞吞的甩着手:“麻……” 江隐定定的看了他半晌:“麻烦。”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谁知帝行湛竟上下启唇含住了杯子边沿往下压了压,借着她的手喝。 头一次被迫喂人的老祖宗:…… 帝行湛喝了个饱,见江隐要以喂水这事大做文章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许是这人看翁封不顺眼。” “说实话。”江隐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 帝行湛感受着她吞吐的芳香,也没想瞒:“多给了他们些月钱,让他们帮我办件事。” “我不喜欢别人调戏老祖。” “翁封敢调戏,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帝行湛冷邪曜黑的眸缠着丝丝的嗜血。 江隐平平的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狗头:“倒是孝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