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靠,好甜哦,你这剩下的大半个是被老鼠咬了吗?” “滚。” “野哥,你好浪费啊,我舍己为人,帮你啃了。” “恶心。” 她站在二楼卧室的阳台上,其实看不清什么。 空落落的心,是有点难受。 梦不讲道理,非要来啃噬她的痛苦。 一遍连着一遍逼迫她回忆起他和别的女孩有说有笑的画面。 她从几乎窒息的痛苦中醒过来。 满身的冷汗,她坐起来捂着胸口深呼吸了几次,片刻之后,她抱着干净的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 林悄悄打开手机看了眼,从昨晚到现在,时闻野没有再给她打电话,也没有发消息。 这样也好,她有足够的时间用来平复心绪。 林悄悄下楼找出冰块,敷了会儿眼睛。 她坐在沙发上,转过头恰好能看见玻璃窗外的石榴树,又快到了开花结果的季节。 等到高考结束,再过两个月,就能看见新鲜的熟透的石榴。 她之前依然想把最甜的送给他。 好像,也没有必要了。 周一,课程已经收紧。 理科班的老师早在之前就将所有的知识点都讲完了,剩余的时间都留给学生自行学习。 可以刷题,也可以选择更好的方式。 班级上大半的同学都已经办好了出国的手续,早就做好了出国留学的准备。材料齐全,只等毕业就能直接飞去国外。 周书颜在国际班,她有点跟不上班里的学习,当初以为时闻野也会在国际班,她和爸妈闹了好久才同意她也去国际班。 算盘落空,为此难过了很久。 周书颜申请好国外的学校后不怎么爱上课,没事就跑来理科一班,看见时闻野没来上课,不高兴的走了。 林悄悄写卷子的时候,身边的空椅子忽然坐了人。 “周五放学去哪儿了?” 少年的声音清清冷冷。 林悄悄头都没抬,“回家了。” 时闻野的眉骨有个明显的血疤,他是很清冷的长相,总是一派高贵,眉骨上这个疤痕,衬了几分戾气。 林悄悄没注意到他的伤口,听见他的声音,又应激似的想到那个嘲弄的笑意。假性愈合的伤口开始撕裂,流血。 时闻野抿了抿唇,貌似已经很克制情绪:“不是说好一起的吗?” 静默了几秒钟,林悄悄继续写卷子,边淡淡地回答他:“嗯。我反悔了。”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 她手里握紧的笔忽然间被人蛮横的抽走,少年的指腹紧紧压着她的卷面,一双冷瞳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林悄悄试图抽走她的卷子,他也许真的很生气,摁着纹丝不动。 脆弱在纸张在两道力气下被撕成了两半。 林悄悄看着自己被撕破的卷子,沉默了会儿,“意思就是结束了。” 她很小声,唇瓣一张一合,“时闻野,我们就这样吧。” 到此为止。 再热烈的夏天也有停下来的那天。 死寂了很久,时闻野哑着声音,冷瞳发红,一寸寸盯着她,“理由呢?” 林悄悄长得是很温柔的那种好看,哪怕她好像生着气看起来也是很柔和的,没有什么攻击力,她说:“我累了。” 她低下头,仿佛自言自语:“不合适,不勉强。” 时闻野性格是很傲的,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几乎从来没有低过头,委曲求全的当条卑微的狗。 他绷着冷脸,盯着她看了半晌。 忽然间,自嘲自讽似的笑了声。 阳光落进他乌黑的眼瞳,映着几分嘲弄,他嘶哑着喉咙问:“就这样敷衍我吗?” 林悄悄很安静。 时闻野没什么表情看着她,自嘲似的开口问她:“你是不是早就开始烦我了?你数过昨天是你第几次爽约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