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难道就是为了嫁祸给贺兰粼? 两人正说着话,躺在床上的李壮忽然剧烈咳嗽。李温直大惊,连忙给父亲递水,帮他拍打后背。原来这几日一连串的重创已让李壮的身子不堪重负,缠绵病榻咳嗽不止,似是肺里得了毛病。 路不病虽为李壮请了大夫,也煎了药,作用却不是甚大。 再过几日,连路不病也要从扶桑镇撤走,这断壁残垣,真的就只剩下李温直一家居住了。 申姜见此,更加不是滋味。 她比任何时候都想留下来,陪着李温直度过眼前这道难关,可贺兰粼却并不容她。 眼见一炷香的时间已过,申姜无可奈何,只得给李温直留下一些散碎的银两,回到了贺兰粼的面前。 二人上了马车,马蹄飞起,在落日中驶向了建林城的皇宫。 · 回到皇宫,申姜被单独安排在了一个小宫殿。 皇宫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人也都是从前那些人。 申姜终于结束了逃亡的日子,她心中希望既失去,便困乏下来,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精神才稍稍恢复些。 枯居在皇宫中的不只有她,还有永安公主董昭昭。 董昭昭因为前几日助了申姜两人逃跑,受到了禁足十五日的惩罚。她本是金枝玉叶,连一句重话都没听过,乍然被禁了足,简直比申姜还要委屈。 申姜心想,皇宫就这么大,若是再和董昭昭碰上面,免不得又是一番口角。最尴尬的是,她满心以为这辈子都会告别皇宫永远不再回来,如今却狼狈地被抓回来,实在不想再见故人,徒惹耻笑。 好在贺兰粼也并不让她出去。 因着上次的教训,他对她格外关怀,除了上朝批奏折,一有空就会来陪伴她,对之前的龌龊也不再提及,似也不再恨她。 申姜一整日一整日都懒洋洋的,除了吃东西就是睡觉,白天睡着,晚上也睡着,也不会再梦见贺兰粼。 直到那一天,她拉了被子刚要阖眼,贺兰粼就幽幽过来。 申姜假装没看见,也不拜见,也不理会。 贺兰粼沉然走到她面前,站了一会儿,不怿道,“你整天装睡,是在跟我对着干吗?” 说着,已将她从被子中揪出来。 申姜颓然,“陛下不允我去别的地方,连出屋门也要派卫兵跟着,我不睡觉做什么去?” 他凉凉道,“朕为什么看着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申姜气闷,不欲再跟他斗嘴,垂下头去玩自己的指甲。 她抠得狠,把她精心养护的指甲都抠折了。 贺兰粼知她又是在跟自己赌气,拿过她的手指攥在手里,不叫她再乱折。申姜郁然不乐,贺兰粼将手中的一尊玉雕像丢到她怀里,不冷不热地道,“雕了个小玩意,你砸也好摔也好,随便解闷吧。” 申姜看向那尊玉像,是个女子的形貌,发髻、衣冠、五官都很像自己,甚至就是她自己。然而却布满了一条条粉碎状的裂纹,像是被摔碎后重新拼接在一起的。 她问,“怎么是坏的?” 贺兰粼随口,“不小心摔坏了。” 申姜摸着那玉像,玉质坚硬,不小心摔一下应不至于摔成这样。 她将玉像丢在一边,“坏的,破东西,我不要。”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