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就算死也不能把你交出去啊。” 李温直怼道,“那你却要讨好路不病他们,把申姜交出去?” 李大义垂首,“谁是路不病?……咱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武馆,护小师妹万死不辞,多带不相干的人,却是没必要。”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黄豆似的眼睛不断在申姜身上乱瞥。 申姜听他们为自己争吵,心知自己不是李氏人,不该留在李家的地盘。 可是出去……不是凭一时口头意气,说走说走的。 出去就意味着被擒,落到了贺兰粼手里,简直比死还难受。 李温直不理会李大义,给父亲跪下。 “阿耶,女儿身陷皇宫之时,申姜曾经多次舍命相助。您从小教导女儿要讲武德、讲义气,这会儿女儿誓死也要护着申姜。” 李壮拂拂胡须,嗯了一声。 “现在也没到非交谁出去不可的地步,这位姑娘暂且就留下吧。至于武馆那边……老夫先过去看看,会会那个姓路的。老夫一把老骨头了,早就不怕死啦。” 李温直泪眼潸然,肝肠欲断,既难舍父亲,又不舍申姜。 李大仁当先站出来,对李壮道,“师父,弟子随你同去!” 李壮摇头,“不,你留下来陪温儿。” 李大仁执意,“师父!” 李壮脸一板,“没听见为师的话吗?” 他早有以李大仁为婿之意,当然不能让李大仁跟着。这一趟去武馆,说不好就凶多吉少了。若李大仁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害女儿守寡?他自己一把老骨头死了倒是可以。 李大智和李大义都看出了师父的意思,对申姜这拖油瓶更是暗恨。 明明把这女子交出去就平安大吉,凭什么让师父去涉险? …… 李壮这一去甚久都没回来,傍晚的时候,李大义给李温直备了饭菜,李温直担忧父亲,却也没动一口。 李大义欲安慰小师妹几句,却反过来挨了一通臭骂。 他愤愤不平地从窟室中出来,蹲在田垄边生闷气。 李大智见了,过去拍了拍师兄的肩膀。 “二师兄别自责,你白天说的话没错。咱们为小师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凭什么也为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卖命?” 李大义怒道,“那女子看起来有几分姿色,腰那么细,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她到底什么来头?” 李大智小声道,“听说是新帝的逃妾……被新帝幸了好几次了,还没位份,却也跟着咱们师妹这清白大姑娘一块跑出来了。” 李大仁重重地拍腿一下,“怪不得那群官兵把她往死里追!当真不知廉耻。” 他恨恨不已,又听李大智轻声道,“刚才我在街上打探,官兵们查得这么严,是因为新帝下来了。天子就在暗处,谁能不怕?摆明了就是为了擒这女子。” 李大义算计着,师父已经去了三个时辰了,却还没见回来,铁定是被那群官兵给抓了。 “这姓刘的女子,她若是愿意留下来给咱傻五弟当媳妇,咱救她一救倒也行。若非如此,趁早拿她去把师父换回来。” 李大智立即不答应,“咱五弟虽然傻些,却也不要宫里出来的不干不净的女人。咱们跟大师兄说说,让大师兄把她扭了,交给那些官兵。大师兄是小师妹的心上人,这事由他去做小师妹不会生气。” 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