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打探前方的消息。 惠帝死后,各方割据势力纷纷蠢蠢欲动,贺兰粼作为先太子,将各路势力收归己用,占尽了天时地利。 九州各地的门阀世家眼见改朝换代之势已不可挡,便列举惠帝种种罪名,主动投诚,归顺于新帝。 除了叶氏一家坚决不肯归顺外,天下十之八九已是贺兰粼的天下。 然叶氏,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与此同时,贺兰粼身上的新伤旧疤也一日日地多了起来,虽然他面容一如既往,但却多了几分风霜之意,不再像当初在长华宫时那般温柔软弱。 申姜一直呆在军营中,期间她求了贺兰粼放李温直回乡与父团聚,贺兰粼虽答应,奈何路不病却总以自己需要人照顾为由,把李温直拘在身边,不肯让她走。 没有董昭昭的掺和,路不病和李温直倒还能和睦相处,两人甚有默契地都不提之前的嫌隙。 这日,李温直兴冲冲地回来,怀里抱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申姜,你看我捡到什么啦?” 是只雪白的小猫,腿受了点轻伤。 申姜恒日被困在军营中,沉闷郁结,蓦然见了个会喵喵叫的小物,也是眼前一亮。 “你从哪儿找到它的?” 李温直道,“它被后山的石头卡住了,我去给那有病的倒夜香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就把它救下来了。申姜,它好可怜,我们把它养起来好不好?” 申姜自然连声叫好,两人共同给小猫洗澡,包扎了伤口,又见它通体雪白,给它起名为“雪奴”。 李温直对雪奴爱不释手,晚上她将雪奴带回了自己的营帐。过了一会儿,却又颓然敲了敲申姜的帐篷,把雪奴抱回来了。 “路不病不喜欢长毛的东西,一闻到猫味就打喷嚏,他不许我养。申姜,只能让它和你睡了。” 申姜心想路不病还真是事多,不过也正好,她正喜欢雪奴,巴不得与它多亲近亲近。 贺兰粼见此,无情地嗤道,“我瞧你对这只猫儿倒比我上心。”虽有阴阳怪气,倒也没不准她养。 如此又过了几日,申姜抱着雪奴上山散心。仍然有几个卫兵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距离不远不近,似怕她突然跑了一般。 申姜嗤之以鼻,也不理会,自顾自地摆弄花草。 她闲极无聊,去数树墩子上的年轮,数着数着,竟觉得那年轮的图形有些奇怪……隐隐竟像是叶氏的家徽。 正当疑惑间,忽见旁边的树洞隐隐约约地浮现一个人头,唬得申姜一跳,手中的花全扔了,差点惊叫出来。 只见那人头往前探出,隐隐现出一个完整的人形来。他将脸上的绿漆、藤蔓清理了下,露出一张甚为熟悉的脸,竟是叶君撷的副将韩松。 韩松将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下, “刘姑娘!属下在这树洞间已埋伏多日,知女郎就在这军营中,却不敢轻易靠前,直到今日才得以见女郎一面!女郎趁着今日脱出军营,赶紧跟属下走吧,君撷公子他为你急得头发都快白了。” 变故委实来得太突然,申姜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她急眨了两下眼,低沉说,“……不行,后面有盯梢儿的人,我一走立即就会被发现的。” 韩松一咬牙,面色甚是遗憾。 他思忖片刻,从怀中掏出一玄铁打造的牌子,上面刻着山势、河流的方向,俨然是一张地形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