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明德这么能吃醋啊?” “嗯。”风承熙笑着答,“特别能吃。” 他当真将那碟子鱼肉吃完了,叶汝真都替他觉得酸。 饭后街上面隐约传来小孩子放炮仗的声音。 从宫里开始筹备大婚起,京城的婚礼就没断过,小巷里的孩子成天跟在迎亲的队伍后头捡爆仗来玩。 风承熙道:“叶兄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叶汝真精神一振,他是抱有目的而来的。 “去哪儿?” 小半个时辰后,坐在青云阁雅间的叶汝真开始发呆。 傅妈妈已经认出了风承熙,两股战战不住腿软。 风承熙让她寻几个新来的。 新来的女伎既不认识风承熙,也不认识叶汝真,看傅妈妈交代时万千郑重,只当是来头不小的贵介公子。 风承熙会弹琵琶,会唱曲,酒喝了不少,衣襟半散,耳尖微红,面若桃红,俊美得不可思议。 女伎们显然已经有些难以自持,又或者经验尚浅,分不清哪些碰得哪些碰不得,其中一个斟酒的时候手一歪,酒水洒在风承熙前襟上。 “公子恕罪。”女伎娇怯怯赔罪,“都怪奴家……” 风承熙一把捉住她拿着绢子拭向自己胸口的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下去。” 他发起火来的样子朝臣都能吓得半死,女伎们更是腿软,退下时一个个花容失色。 叶汝真倒是松了口气。 好,这下终于可以开始干正事了吧? 她等着风承熙示下。 风承熙也在看她。 两人就这么在对望,雅间的灯盏上罩着一盏绯红轻纱蒙制的灯罩,灯光带着一丝晕红,像一个迷离梦境。 “还看?”风承熙道,“我衣裳都湿了,不知道过来帮忙擦一擦?” 叶汝真在身上摸了一圈,帕子没摸到,一样东西却从袖子里滚出来。 叶汝真连忙去捞,风承熙却先她一步,按住了那只滴溜溜转的螺钿小盒子。 这小东西他把玩得久了,哪怕白记胭脂铺里有千万个和它一样的同伴,他也一眼就认得出来。 “……你一直把它带在身边?” 风承熙看着她,低低问。 “我……我原打算去铺子里的……”叶汝真道,“文鹃正打算出些新样式,我本来想带过去给她看看。” “不许。”风承熙道,“说了是特地为我做的,谁也不许用这一款。” “……哦。” 叶汝真很庆幸他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戴着这盒胭脂,她也不用它,就是习惯了把它放在手边,一旦摸不到,便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她又摸了一圈,确认是没带帕子,毕竟以为他是出来干大事的,谁还顾得上这个。 她估且拿自己的衣袖给他擦。 那女伎显然要的不是擦衣裳这么简单,大约一整杯酒都洒上去了,风承熙胸口这一块应该湿了个透彻。 她擦得甚是认真,眸子专注而明亮,肌肤光滑柔润,完全没注意到风承熙的眼神渐渐起了变化,只顾着道:“让傅妈妈准备衣裳,换一身——” 话没说完,风承熙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她愕然抬头,就见风承熙的眸子闪动着异常凶猛的光,下一瞬整个便被按在席上,手扣头顶,无法动弹。 叶汝真:“!!!” 风承熙一手扣住她两只手,一手开了胭脂盒,指尖沾出一抹,抹在叶汝真唇上。 指尖下柔软的触感让他的眼神益发吓人。 “风……风承熙……” 叶汝真意识到了他想干什么,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底下的话全被风承熙一口吞了去。 浓郁的玫瑰甜香化开在两人唇间。 两个人都喝了酒,风承熙喝得更多些,酒味也更重些。 是青云阁自家酿的桃子酒,醇香里带着一股清甜。 咬着彼此的唇舌,就像是含着一块浸在玫瑰卤子里的熟软桃肉。 叶汝真的脑子嗡嗡作响,乐坊里的丝竹声尽皆远去,她觉得他的唇好甜,忍不住舔了一下,又吮了一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