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秋雪的真心话,家里几个孩子的婚事除了二妞,张秋雪几乎都没有发表过自己的意见,小北和桑巴卓玛的婚事也几乎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不过,这在别人眼中就不一定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中,张秋雪又成了狂妄、眼高于顶的代名词。 贺依依本来人缘还不错,这两天出门竟然也遭到一些白眼。 好在她为人虽然温柔,却并不软弱,对这些议论一概当没听见,被说的难听了却也不会忍着。 谢维翰对此很不好意思。 张秋雪则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早晨起来去赶海,和贺母两个在岛上逛一逛,回来之后便张罗着给贺依依和孩子准备东西。 带轮子的婴儿车,可挪动、可与大床合并的婴儿床,吃饭用的小椅子,张秋雪悉数把图纸画了出来,去找木匠做。 还有她和贺母之前寄过来的东西,洗涮晾晒,不知不觉间又惹的人眼红不已。 就这么地,张秋雪在岛上呆了一星期,给谢维翰介绍对象的人竟然络绎不绝。 谢维翰自己也很无语,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正被人翻来覆去的挑选查看。 对于见都没见过,聊都没聊过的女孩子,他当然不会跟人家处什么对象,于是统统拒绝。 贺母忍不住劝他,“要不就接触接触呗,连接触都不接触,对象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不想在这儿找。”谢维翰却说。 他恋家。 甚至是谢家这几个孩子里面最恋家、顾家的。 以前铁牛一个月给家里写一封信,铁栓能写三四封。 “别老想着我们,”张秋雪说,“我跟你二伯现在还年轻着呢,不用你们照顾,何况,你结了婚,把人家姑娘扔在家里照顾我们,这像话吗?对人家女孩子也不公平,知道吧?” 贺母听了越发觉得张秋雪这个亲家好,女儿是嫁对人了。 “学校里有两个老师都是没结婚的,我看着性格也不错,二弟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贺依依也说。 谢维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贺依依并不是不识趣的人,没有再接着往下说。 只是这天晚上他离开的时候,张秋雪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怎么想的?是没有心仪的姑娘,还是最近不想谈?” 一开始,谢维翰还是不说话,直到被张秋雪一直追逐着他的视线逼急了,才说:“就觉得挺不好的,前几年那事闹得人尽皆知,我冷不丁地结婚,带个女孩回来,这岛上的人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话来。两个女孩子,对谁都不好。” 张秋雪愕然。 铁栓从小就比铁牛淘气,比铁牛没心没肺,张秋雪以为他从来没把前几年周阑珊那事放在心上,哪里想到他不光想了,还想的这么多! 甚至还为两个女孩都想了! 张秋雪有些心疼,忍不住劝他:“都过去了,谁还没有点过去?总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做什么?这一辈子还不能允许别人说你点什么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