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雪记得在我们国家的东方明珠有一座半水下的历史博物馆,那样都能建成,只是一座不返潮的房子而已,自然也可以。 “要怎么做?” “从地基和通风下手。”张秋雪随口说了两句,注意力就放到了画图上。 其实河西村不算是特别潮,只是这里的房子大多是很老很老的房子,甚至有的可能是刚到河西村的时候建的,那个时候的人建的匆忙,自然来不及做这些,现在只要把当时没有做好的做好就行了。 韩千钧看着张秋雪趴在桌子上徒手画图,连个板尺都不用。他在旁边看着,看看图,再看看张秋雪,再看看图,再看看张秋雪。 他是工程兵出身,虽然才干了几个月,可也没见过哪个人啥都不用就把线画的那么直的。 画了快三个小时,图纸搞定。 张秋雪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就把画纸卷起来,看韩千钧还在看她就忍不住问:“你看啥?” “看你的手是啥做的?” “骨头和肉。”张秋雪翻了翻白眼。 “你从哪儿学的?”韩千钧问。 随手拿了个布条缠好放到桌子上,张秋雪去茅房。 经过这么长时间,院子里的黄头和玉米、高粱已经长起来了,看起来倒也是郁郁葱葱的,张秋雪还挺高兴。 她有点困了,这么多天她也真是累。 想着回屋就睡觉,可没走两步,张秋雪就被人一脚扫翻在地。 平地摔了个狗啃泥,张秋雪那点困劲立刻没了,恼得不行。 “韩千钧,你有……” 话没说完,男人拳头又到了。 张秋雪连忙朝侧一滚,抽空一脚扫出,单手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拳风凛凛,只不到五个回合张秋雪便又一次被人制住,鞋子都甩飞了一只。 她曾经学过的跆拳道技巧在韩千钧面前好像都不值一提,不管她出拳还是出腿,韩千钧总能立刻给她破掉,大手跟他娘铁砂掌似的,拍的张秋雪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那感觉就像一个刚学武的小孩遇上一个八十岁的老师父。 “从哪儿学的?” 这感觉很微妙,明明陈远以前也怀疑她,甚至怀疑她是奸|细,但张秋雪并不觉得什么,反而是现在,明明今天晚上陈远已经提醒过她,她仍然感觉恼火和愤怒。 “怎么?韩团要给我定罪了吗?” 男人粗糙的手在她脸和脖子耳朵的衔接处仔细摸索,张秋雪感到愤怒又可笑。 “韩千钧,你还真是卸磨杀驴啊。” 韩千钧没理她,固执地又问:“那些东西你是从哪儿学的?” 以前不是没感觉到奇怪,包括水车和竹槽引水的想法。 韩千钧看过张秋雪的调查结果,她就是一个山村里长大的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什么都不懂,脆弱得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死了。 如果性格会因为她在韩家受的委屈而发生改变,可那样一个连名字都不会写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懂这么多? 句句引经据典就算了,还能做这么高难度的工作。 “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