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捏勺的手只是顿了下,一口香糯的白粥稳稳送进嘴中,慢条斯理地吞咽,不急不忙地张口,“怎么不见的?” 浅落定了定心绪,稚嫩的娃娃脸上神色渐渐冷静,“半个时辰前,奴婢去雪词帐篷里给他送晚膳,却现他不在,问了附近的人,都说没看见他出来过,奴婢带了几个人在驻地找遍了,一无所获。” 流思微微颦眉,反问道,“他是不是悄悄溜走,一个人回宫了?” 浅落思索片刻,摇头否认,“以我对雪词的了解,他是个重情重义,信守承诺的人,他今日既然说,听从娘娘吩咐,留在这里,应该就不会一个人暗自溜回宫中,况且,就算他真这么做了,也该留下字条什么的,交待他的去向,免得我们大费周章找他。” 流思点头,是有道理,又向浅落细问了一些别的。 言一色不一言,静静听着两人分析雪词不见的原因,吃着自己的饼,喝着自己的粥,细嚼慢咽。 等两人绞尽脑汁实在没了主意的时候,她正好吃完,擦了擦手,慢慢站起身,走到贵妃榻前,拿了上面迟聿送她的bishou,放进袖袋里。 她笑看一眼流思和浅落,“走,过去看看。” 对于雪词莫名失踪这事儿,言一色心中一点触动都没有,更别说担忧了。 一来,他跟她并没什么关系,二来,她知道雪词本身是个高手,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浅落重视的人,她才不会费些心思去了解他,今日在现他和石英似乎瓜葛不浅时,也不会去探究他的过往。 言一色走出帐篷时,守候在两侧的两个随从同时抱拳行礼,“言妃娘娘。” 她淡淡‘嗯’了一声,朝视线前方看去,就见她所在的这间华丽舒适的帐篷位于中心位置,可谓鹤立鸡群,面前是一条笔直宽敞的过路,直通远方驻地木墙的大门,过路两侧是两排帐篷,相对而设,整整齐齐二十二个。 有五人一队的兵卒在按既定线路巡视,除此之外,没有兵卒在外活动,而帐篷里,也不像全部有人的样子。 言一色双手抱于腰腹,眉头一挑,看来在她睡过去的四五个时辰里,生了不少事啊。 浅落在一边告知言一色,“娘娘,雪词住在左边第十个帐篷。” 言一色迈步向前,流思和浅落紧紧跟上,而那两个随从也跟在了后头。 言一色觉了,没什么反应,默认了他们的举动。 …… 左侧第十个帐篷的里里外外,言一色都看过了,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没有外人闯进来的异常,基本排除雪词在帐篷里被人掳走的可能,听浅落反馈的情况,她一个时辰前将雪词安排在这间帐篷里,半个时辰前现他不在,她带人问遍了在驻地各个地方巡视的兵卒,没有人在这个时间段里见过雪词,换句话说,迄今为止,他们没有掌握任何有关雪词行踪的线索。 浅落和流思一筹莫展,只得期盼地望着言一色,静等她的吩咐。 两个随从好似隐形人一般,以保护的姿态站在言一色身后,他们对谁丢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