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品枫斗很少,都是买了鲜条自个儿加工,四斤出一斤的话,成本价格完全可以控制在两百以内。 为了印证这人说的话十分真实,许俊生和曲科长还跑了一趟昆明药材站,了解这方面的情况。 药材站的接待人员一听说他们是北京经贸局的同志,态度挺热情,“没想到你们消息这么灵通,没错,是有农民自己在山上仿野生种植石斛了,我们这边的存货,也都是人工养殖的,质量其实很不错。” 总算是吃了一个定心丸。 第二天三人坐车来到版纳景洪,还是住在上回的招待所,特别巧,接待他们的正是小伙子小,因为心虚,他的目光有些躲躲闪闪的。 许俊生恨不得立马就给他两拳。 不过,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他大声喊,“小刀!” 小伙子哆嗦了一下,笑着转头,问,“哥,你又来了?” 许俊生板着脸,说,“你帮我们找一辆拖拉机,我们要用几天。” 小刀精神一振,原来这个北京的哥哥不是来算账的,而是继续来进货的,他立马笑着说,“好啊,还去勐罕啊,让刀二叔跟着吗?” 许俊生用嫌弃的语气说,“谁说要去镇上了,明天去勐海,我们有人知道地方,不用人跟。” 张历城不知道上回的事儿,在旁边笑着说,“我曾经在勐海农场工作了七年,对那边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 小刀有点失望,不过上回挣的介绍费已经顶他一年工资了,他一口答应了,“没问题,一早就开过来了。” 勐海其实也不算太远,就是拖拉机有点慢,最主要的是山路太难走,下午两点,他们才算是到了目的地。 农场虽然和附近的村寨少有联系,但农场的不少职工和中基层领导都是本地人,张历城去农场发了一圈烟,找了去年卖给他大米的库管,塞给他一整盒烟,让他领着去村寨。 那库管长得五大三粗,皮肤晒得黢黑,姓玉,倒是知道点村民种石斛的事儿,这铁皮石斛到底是药材,不是玉米种了就有收,附近村子好多人都种了,但最后种植成功的是少数。 因为到底占了山上的地方,虽然之前都是闲着的,但现在卖出了钱,有些人就有意见了,为这事儿闹了好几回呢。 玉大叔带着他们走了几个村子,差不多有十来户人家有石斛鲜条,有的是刚刚采收的,有的已经晒成了半干,质量倒是都挺不错。 许俊生跟他们说好了,不要鲜条,要全干的枫斗,加工好之后,直接去景洪市百货商场旁边的国营旅馆找他,按照质量定价,老条子制成的枫斗不收,嫩茎制成的枫斗一斤一百八到两百不等,一手交货一手付钱。 次日又跑了一天,把附近的村寨都走遍了。 第三日,去了更远的村寨,之后,就返回景洪,安心的等着人来交货了。 因为药农手里大部分是鲜条,晒制烤制都需要时间,过了几天,才有人陆陆续续来交货了。 许俊生检查的很仔细,一旦发现掺有老条全部都不要。 但即便这样,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收的货也不少,到了后来,不光是勐海,其他地方的种植户听到消息,也来交货了。 现在正是铁皮石斛的采收季节,嫩茎不及时采收就老了,产量一下子高了,收购价就下来了,往常鲜条是四五十,现在最多四十,一般都是三十五,往常干货一百八到两百,现在都是一百六。 许俊生给出的价格还算是比较高。 看着带来的钱全都变成了上好的枫斗,张历城算一算差不多能挣到的钱,这心里挺高兴,说,“俊生,这回是沾了你的光了,我压根儿都不懂怎么看货好货不好,尝了尝,更是觉得所有等级的铁皮石斛都一个味儿。” 但是他这表妹夫,上手一看就能分出来是老条子还是嫩茎,再尝一尝,就能直接报上合适的价格。 来交货的药农,没有不服气的。 五天的时间,所有的钱都变成了枫斗,许俊生和张历城两个人打包,把所有的货都发回了北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