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她门前。” “你还记得他们说凶手每夜只杀一个人吗?”林泓发现鞋底没有血,放心地又蹬下另一只,把它们放在床边,“所以,姐姐是不是算帮妹妹挡刀了?” “是这样的吧,”万古川走过来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茶喝,“只是为何杀了这个姐姐后,杀人魔就开始杀男人了?” “不知道……换口味了?”林泓也想不通,“我觉得这次该是姐姐招我们来的。” “我也觉得是她。”万古川把茶杯举在唇边,“她要我们帮她找到凶手吗?” “肯定是了!”林泓道,“可是衙门都抓不到,我们怎么抓?” 万古川抿了一口茶,“明日去死者家问问。” * 闫家是江家姐姐被杀后,第一户死了儿子的。 窗户还是钉得死死的,从外面看上去整个屋子静得可怕,倒像是没了住户。 林泓叩响了房门。 “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背后问道。 林泓十分满意自己的新身份:“来查案的。” “吱呀” 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枯瘦老人看向他们。 林泓道:“老人家,我们是来查连环杀人案的,方便让我们到现场看看吗?” 老人一双浑浊的眼睛打量着他们,一言不发地留着门,走进了里屋。 林泓和万古川跟了进去。 房里因为钉住了门窗有些昏暗,偌大的屋子却只点了一支蜡烛。 烛光摇曳,光线忽明忽暗,脚步声回荡着,一具棺材躺在堂前——想必里面就是那个男子的尸体了。 “在楼上。”老人端起那唯一的蜡烛,走到楼梯口等他们,“二位随我去吧。” 烛火自下而上照在她脸上,每一条皱纹都笼在阴影里,她面无表情,有几分诡异。 “麻烦了……”方才还冲在前面的林泓顿时有些发怵,但硬着头皮也得跟上。 万古川却已经走到他前面去了。 房门打开,血腥味扑面而来。房间还未来得及清理,正对着门的床上浸满了血迹,从枕头上蔓延了半个床铺,此时干涸变成了黑红色。床头的墙壁上也喷溅了大量的血。 不见尸体却也能想象当时现场的惨烈。 林泓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万古川正停息了数息便抬脚进去了。 这是一间密室。窗户被钉死,门拴却被劈坏了。 林泓捡起门前的门拴,“老人家,这是凶手干的吗?” “不是,”老人拿着蜡烛立在那里,嗓音苍老,说话语速缓慢,“第二日我来敲门,没听到我孙子回应,我请人劈开进去的。” “也就是说是在密室里行凶的?”万古川在屋里逛了一圈。 屋里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没什么特别的。 “正是。”老人回答。 万古川问道:“衙门之前有何推论吗?” 老人阴测测地笑了,“你们来办案的却没有接手案件记录?” “这里的昏官跑了,我们也拿不到口供和记录。”林泓说得跟真的似的,“回头逮到得处以重刑!” 万古川看了他一眼。 老人似乎很满意,开口道:“死者都是在夜里熟睡时被砍了头,凶手力气颇大,推论是个男子。他是在密室里行凶的,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逃走的。” 万古川看了一眼上面的烟囱,“这屋里为何会有烟囱?” 老人道:“从前这屋是个厨房,摆着炉灶,改成住间后,想着口子小,也就用厚布遮一遮。” 万古川仰头观察着,那口子确实很小,不可能通过人,那就奇怪了,凶手是如何逃出去的? 林泓指了指床底下。 万古川会意,蹲下身,掀开垂下来的被单看进去。 ——床板下有很多刀刻的划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