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的身影都消失在视线中之后,赵编修等人才终于松了口气,面上也露出了笑意。 赵编修走过来拍了拍沈伯文的肩,感激地道:“这次能过关,还要多谢小沈啊。” “正是正是。” 王编修和史编修也走过来,附和道。 史编修脸上满是笑容,已经完全看不出两天前还在背后埋怨沈伯文的样子了。 “这下可算能过个好年了。” 沈伯文自然不会将功劳都居于自己身上,闻言便谦逊地笑了笑,道:“也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另外那份能完成,也要多亏诸位。” “好说好说,没你的难办。” “哈哈哈,赵编修说的不错。” 炭盆里正在微燃的炭块发出一道轻微的噼啪声,值房内一派和睦景象。 …… 翌日,张修撰起了个大早来到翰林院,在门口的小吏面前的本子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即便揣着袖子,往藏书楼那边走去,心里还在想着,待会儿该怎么嘲讽那几个人,尤其是姓沈的。 推开值房的门进去,就只见到了赵编修,王编修和史编修三个人,李编修原本是装病请假,谁知道喝了酒之后,在回家的路上着了凉,反倒真的病了,又请了两天,所以今个儿没来。 见沈伯文不在值房,张修撰像是被印证了心里的猜测一般,顿时精神起来,敷衍地跟他们打完招呼,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不见沈编修?” 王编修当他是真心疑惑,正想出声回答,就听他又紧接着道:“不会是被苏掌院给罚走了吧?” 王编修:“……” 突然间不是很想说话了。 回答张修撰的只有赵编修的一声冷哼。 然而张修撰却把他这个反应当成了自己猜对了的佐证,随即就笑了起来,一边走到自己平日的位子上坐下,慢悠悠地开口,语气有点高高在上,“赵编修怎么了?被掌院责怪了?” 赵编修不出声,他就当自己说对了。 更加得意起来,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正要开口,就被赵编修忍无可忍地给堵了回去: “你可消停会儿吧,我们的活儿早就干完了,也没挨掌院的罚,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你说真的?” 他话音刚落,张修撰就一脸不信地坐直了身子。 “有什么必要骗你?”赵编修呵呵一笑,皮笑肉不笑地继续往他身上插箭:“不止没被罚,小沈还被掌院夸了,说不定是比你做得更好的缘故呢,反正我可不记得张兄你被掌院夸过。” 想来只有张修撰阴阳怪气别人的,此时被旁人嘲讽了,他岂能忍,登时火冒三丈,用力一拍桌子,就打算跟赵编修大吵一架。 赵编修与他同年,自然不怕他,立马也扔开手中的笔,撸起袖子就准备跟他干仗。 剩下两人一看坏了,赶忙站起身来,上前拦人。 正值值房内剑拔弩张之时,门外忽的传来一道笑声,随即而来的便是谢之缙那极有辨识度的声音,语带调侃:“没想到还能在这儿瞧见全武行,真是了不得。” 屋内几人,张修撰顿时身体都僵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赵编修反而半点儿尴尬都没有,见状还跟门口的两人打了声招呼,又问起沈伯文:“小沈回来啦,苏掌院方才叫你有什么事儿?” 沈伯文似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