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爷子闻言便摆了摆手,道:“既然是赔礼,那就收着吧。” 唐阔见沈伯文也没什么意见,这才下去将那些东西收起来。 屋里留沈伯文与老爷子和老太太继续说话。 “今日同长风约好了,带着珏哥儿去他们谢家族学看一看,若是合适,便将入学的事定下来。” 沈老爷子听他说罢,便点了点头:“人家族学能教出来谢公子这么个状元出来,定然是极好的,况且还是你跟我们说的,人家是靠诗书传家的书香门第。” 沈老爷子话音刚落,老太太也附和道:“就是,怎么说都比那些落第举人,还有你说的那什么同进士办的学堂好吧?” “娘,话不能这么说。”沈伯文闻言便无奈地笑了笑,对老太太道:“人家能考上举人,甚至三甲同进士,足以证明学识足够,教咱们珏哥儿这么个九岁的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是。”老爷子也瞪了她一眼,“夸谢家就夸谢家,贬别人做什么。” 老太太还是不服气,但却不说话了,继续拿着她的赦命文书看了起来。 “给吴掌柜家写的信,应当快到了吧?” 老爷子又关心起这件事来。 沈伯文略微思索了片刻,便道:“按照日子算,应该是快到了。” 而事实上,早在前两日,这封信就已经到了吴掌柜手中。 看完了信,他老人家立马催促儿子和儿媳妇儿,带着孙子启程,坐船往京都去,可别耽误了孙子的前程。 吴老太太满心的不乐意,然而她的意见却被吴掌柜给忽略了个彻底。 至于吴和仁本人,则是一早就满心期待地等着这一天了,私塾新来的那个章夫子,讲课一点儿都没有老师讲的有趣,实在是太枯燥了,每次都讲的他昏昏欲睡,忍不住想走神。 只是自己又答应过老师,一定要好好听课,尊师重道,所以就算听不进去,也只能强行继续听,所以东西是学进去了,就是有点儿难受。 而且自从沈珏跟着老师去了京都,沈秋生去了广陵府的书院,留在桃花村念书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了,石头那些人都已经不念了,家里让他们认识几个字就行了,搞得现在学堂里他一个熟悉的同窗都没有,实在没意思极了。 早就盼着能去京都了,如今可算是如愿了! …… 沈苏方才跟老太太说要去找大嫂看画,那都是瞎说的,糊弄一下老太太。 她识字,看得懂话本儿,也能欣赏大嫂那些画的好看的画儿,但若是让她自己读什么书做什么诗,便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立马睡觉。 出了正房,她便从大嫂那儿拐了小侄女儿出来玩,一大一小坐在葡萄架下面,一本正经地说着话。 “小姑姑,你会不会画画呀?” 这是沈珠在问。 沈苏双手托腮,闻言便道:“我不会呀。” “那你怎么不会呀,我爹跟我娘都会呢。” 沈珠坐在石凳上,两只小脚荡来荡去的,一脸天真地问道。 “因为小姑姑笨呀。”沈苏看了看自家侄女儿,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小姑姑才不笨,小姑姑懒呢。” 如今已是七月中旬了,葡萄藤上已经结了葡萄,不过还是青色的,一串儿一串儿挂在藤上,极为玲珑可爱,沈苏不由得看入神了。 小姑姑已经好半天没说话了,沈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自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