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疑问到肯定。 手,却从没想要放开的迹象。 夜色匆匆,谁也认不得谁。 * 如此安睡下的第二日,一向早起的阮季迟却睡到了日出时分。 梦里惝恍迷离,让心坠入无边的绮丽幻境之中,可梦里没有什么能制造幻境的妖鬼。 唯他心而已。 醒来时,早饭已经备好,他吃完到院里,见她正在钻研剑法。 她对要学剑一事也是认真的,心法参悟一截,剑式练习也从不耽搁。 管家搬来了藤椅,阮季迟躺在上头看她认认真真地起式出剑,从磕磕绊绊一招一卡顿,到逐渐有了些模样。 脸上身上也透出粉,渗出汗。 汗水滴落,阮季迟起身取了帕子,上前为她拭汗。 “小叔叔,我练得怎么样!”她出了汗的脸颜色越发明艳,为那张凡世难以企及的美丽容色又增添了几分魅力,她的眸子亮晶晶的,满是生机与活力。 此时的她,倒真像个孩子。 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两人又离得近,阮季迟垂眸看她,轻声笑道:“勤能补拙。” 优优在剑法上属实是没有天赋的,就是那种很寻常的资质,太过平均,以至于都没有任何特点好说。 但她很勤奋,很认真,,再加上对与心法的悟性倒是比一般人强,已能弥补许多。 “咦?”优优没有为这句勤能补拙而生气,而是踮起脚尖仔细看着他的眼睛。 阮季迟见此后退了一步,优优却拉住了他,贴近了他的面庞,过了几息,弯起眉眼像是发现了宝藏,道:“原来小叔叔这里还有一颗痣啊。” 优优趁着阮季迟垂眸和眨眼的时候才确定,在他的眼皮中间被双眼皮折起来的地方,生了一颗颜色不怎么深的很小很小的痣。 这位置生得实在太巧妙,若非如此亲近,她都瞧不见。 阮季迟生得太过完美,并不是审美上的完美,而是细节上,常人观他,只觉五官多一分少一分都会失去他独特的温润感,眉眼鼻唇无一不精致,精致却又不匠气。 而现在,却从他的眼帘中,发现了这样一颗小小的痣。 优优想起了从前学美术时老师品析过的一幅画,那画本身已画得很好,但画家在上头滴了几滴彩色,大大小小,没有规则。 但是老师说,这并没有破坏它的美感,反而让它真正地成为了一幅名画,因为它现在才是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够给人对应的感觉。 当时她不是很理解,但看着那画确实又觉得无从再落笔。 而现在直面这白玉微瑕的阮季迟,她才意会到那个意思。 “你看我倒是仔细。”阮季迟保持着这个姿势,只能继续垂眸看她,因而唇角的笑变得莫名有些宠溺。 约莫是姿势造成的视觉差。 优优这才反应过来,她攥着阮季迟胸前的衣襟,他微微弯着腰单手扶着她的后背防止她往后摔倒,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 自从那苍涂山幻境出来以后,她知道自己心境有所变化。 她毕竟已不是初次进入任务时的那个她,况且即使是当时,她见到喜欢的,也会主动去争取,干脆果断地开口询问。 何况是现在。 又或许不是苍涂山幻境,甚至更早…… 可是他呢? 她随时可以踏出第一步,但是他若一动不动,她也会转动方向。 “在想什么?”吐息如此近,他看着她的眼睛。 她在想,苍涂山的两重幻境中,他是否也曾如她一般…… 如此刻的意乱情迷,周遭寂静,连77也机灵地关了机,他和她,只要有一个先往前一步…… “优优!”是舒子殷的声音。 优优站定,阮季迟负手,两人见舒子殷抱了一个大水缸过来。 优优:“?”她不明白。 舒子殷把缸往院中一放,松了口气,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把折扇就开始摆弄风骚:“我感觉我有了很大的进步,昨晚在乾坤壶里有所突破,给优优看看!”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优优一直以来把舒子殷当崽崽的想法是没有错的,因为他真的很像在将优优当妈妈看,学会了一道题就要来同她分享叉腰炫耀。 优优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礼貌微笑看他又搞出了什么新花样顺便还得夸两句让他继续努力。 舒子殷往水缸前一站,一挥手。 “看!我造的!” 优优和阮季迟上前一看,倒真不怪舒子殷炫耀,他造了好一个缸中天地。 他将自己看过的话本直接做成了幻境小电影放到了水缸里。 77开机看到这一幕,直呼画中仙就是牛:“这不是一整个3d电影吗?也不对?感觉能真的摸到里头的小人哎!这也太好消遣了,这个崽崽没白养,以后一起看电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