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星月这回懂事了,知道现在母亲担心父亲担心的不得了,估摸着是怕父亲坐的太久累着吧,当即不在逗留,起身就走了。 不过她出门之后又探头进来:“对了爹爹,娘亲,咱们是不是给楼儿去封信,还有汾阳那边。” “应当的!”王婵说,“等会儿母亲便写,对了,还有泽儿那儿,咱们倒是高兴了,还没来得及通知他一声。” 这刺史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王泽养伤深居简出,离得这么近,着急忙慌的,倒也是忘了派个人过去通知一声。 江星月说:“没事,我明日再告诉表哥吧,免得扰他晚上睡觉。” “行……快去休息吧。” 江星月离开后,王婵把桑嬷嬷和玉桂她们也遣走了。 “来。” 王婵上前去扶了江震起身往床边走:“虽说睡了这大半年,但这会儿时辰是真的晚了,还得继续睡,歇着,好好养着才行呢。” 江震坐在床边之后,王婵提着裙摆蹲下身去,要为他脱鞋。 江震连忙缩脚:“我自己来——” “你病着啊。” 王婵理所当然地说着,把鞋给他脱了,“都夫妻多少年了,分什么你我?睡吧。” “……” 江震默默地看着王婵,脑子里还嗡嗡的。 他一向习惯自己护着她,宠着她,迁就她,什么都不让她做,如今怎么反过来了一样? 就在他思忖的这会儿,王婵也上了床榻来。 江震抱着夫人,人却如同陷入了云里雾里,完全不习惯,摸不着头脑。 这一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的,迷迷糊糊天就亮了。 王婵晌午的时候抽空写了两封信,一封送往京城,一封送往汾阳。 王泽那里知道江震清醒,也是大喜,让小厮扶着前来看望,“姑丈可算醒了!” “嗯……” 江震应了一声。 王泽的事情,他昨晚睡下后,大致听王婵说起过了。 此时看着王泽的样子,江震免不得心中有些愧疚。 要不是当初他被皇帝急召回京,泸州那里的流民没得安抚,只能让王泽留下,他也不会落到谢流云的手上,成了如今的样子。 王泽聪慧又敏锐,如何没能从他的眼神之中察觉到些许信息? 王泽含笑说:“姑丈放心,我的伤势也快要大好,再过不得几日,便能生龙活虎。” “那便好。”江震暗暗吸了口气。 有道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王泽经过北境这一番的磨砺,想必也有了诸多的成长。 苦难都已经过去,现在再多说遗憾和愧疚,似乎并无必要。 “泽表哥,今日可活动了?”江星月走上前去,把王泽扶住:“二表哥走的时候交代我了,要我盯着你,每日半个时辰不能懈怠的。” 王泽笑道:“早起便在院子里活动过了呢。” “那就好,先坐吧,昨晚桑嬷嬷说了,今儿还准备汾阳特色的饭菜,你今日可得多吃点!” 两人坐一旁说话去了。 江震盘膝瞧着,若有所思。 等饭后,王婵陪着江震说话时,江震问:“星儿和王泽看起来交情很好的样子。”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