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和水若赶紧去吩咐了一声。 江楼月提着裙摆,从兰月阁出来,刚要到角门那儿去,却远远看到假山小径那里走出几个人来。 为首一人提着灯笼,赫然是宫五,身后跟着的人却不是谢尧又是谁? 谢尧穿着靛蓝色的立领锦袍,长发半束,戴着白玉冠,正款步而来。 江楼月快步朝着他走去:“怎么这么晚?吃东西了吗?” “没呢。”谢尧淡笑:“议事便议到此时了,你这是要出去?” “是去找你,你来了便不出去了。”江楼月拉住谢尧的手,转身向水云吩咐道:“快去准备饭菜。” 她拉着谢尧往里走,低声问:“不会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吧?” “被你给猜中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啊。”谢尧笑的很是无奈:“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哎……议起来口沫横飞,都不知道饿。” “正巧今日萧家兄弟都在,我便看看他们能议出什么花来。” 因此便是饿了也不好开口,一直等到现在。 江楼月不赞同地说道:“这些人也真是的,再怎么要紧,再怎么激动,肚子的事情很重要啊,他们不吃也不能不放你吃。” “下次我偷着出来,陪你吃,让他们自己议去。” 两个人说说笑笑,便一起到了兰月阁来。 江楼月亲自拿了个温热的帕子递给谢尧净手净脸。 谢尧瞥了那针线篮子一眼,笑道:“今儿看起来没什么进展的样子。” 半月前那日,他看到江楼月摆弄针线,可是着实诧异了许久都没太反应过来。 江楼月两辈子都没摆弄过那些玩意儿,几年前给他做个香包可丑死了,只有绦子勉强打的不错呢。 他知道江楼月是个宁可舞刀弄枪都不可能摆弄针线的女子,因此本是不报什么希望,纯粹当她无聊找乐子呢。 谁知道她竟然正儿八经搞了半个月,前日还拿了一个帕子给他看,绣的有模有样的。 让他也不得不得感慨,果然用心之后,她是什么都学得会的,而且还能做的好。 之后她又与他说,要绣个香包面儿。 这两日晚上他都有关注,昨天便只绣了半只猴子,今天还是半只。 江楼月抿抿唇说:“今儿收到并州的信了,说起爹爹的伤势,还有王渊他们去中州寻神医了……” 江楼月一面拉着谢尧的手,另外一面把事情仔细和谢尧说了。 谢尧诧异道:“中州有神医?这倒也是好事。” 顿了顿,谢尧又温声说:“你是不是想去并州,还是想去中州?我给你派人,你便赶紧去吧。” “……” 江楼月沉默地看着谢尧,半晌才说:“我走了你呢?你一个人在这儿啊。” 谢尧如何不懂得她的那些小心思,轻轻抚了抚江楼月鬓角的碎发,笑着说道:“我在这儿等你。” 江楼月抿紧了唇,忽然上前去,轻轻把他抱着,下颌也点到了谢尧的肩膀上去,“我都不知道要去多久,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两年呢。” “你就这么随便把我放走了?” 江楼月低低地说:“你是不是看中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