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然有心思惴惴不安起来,翻身坐起:“你、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 心病又犯了? 谢尧淡笑:“没有,我睡得好的很,没你我也睡得好。” “……” 江楼月无言以对,心里就不那么舒服了。 可是忽然又觉得自己这不舒服来的莫名其妙,让他滚蛋的是自己,现在他这么说,自己竟然还不舒服! 两人反正都这样那样了,她现在好像有点掩耳盗铃的嫌疑? 就这片刻思忖的功夫,谢尧已经下楼去了。 江楼月趴在窗口看了一眼,有心喊他,又还是没喊。 罢了,折腾起来总是花时间的,别说她自己了,就怕谢尧也睡不好,明日还要被那些老臣折腾。 她明日还得学针线学刺绣呢! 这般想着,江楼月很快缩回了床上去,不多时便睡着了。 …… 并州 宁玉蓉小心地扶着王泽,在百花齐放的花园里面活动腿脚。 “泽哥哥,慢一点,咱们不着急的。”宁玉蓉的声音又娇软又温柔,把王泽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已经扶着王泽走了半个时辰了。 期间小厮来换了换手,她总不放心,坚持要自己扶着。 王泽知道她看似娇软,实则倔强,便也由着她。 “歇会儿吧。”王泽温声开口。 “泽哥哥,你是累了吗?”宁玉蓉抬头看着他,说道:“宋先生说了,每日早晚要活动一个时辰的,现在时辰还不太到呢……” 王泽心说,我是怕你累啊。 他就是再清瘦,也是个男人,是个比宁玉蓉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她这小身板儿,哪能撑得了他多久? 但他如果说实话,宁玉蓉估计会立刻说,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还能坚持呢。 于是,王泽只好点点头:“我累了。” “啊,那先休息一会儿,喝点茶,吃点点心,然后再继续好了。”宁玉蓉担心他,听他这么说,哪还会坚持?立即便扶着王泽到亭子那儿去坐下。 “茶水还温着。”她一边说着,一边给王泽沏了一杯,半弯着腰送到王泽面前来。 这里气候和暖,刚到初夏,已经需要穿轻薄的纱裙了。 宁玉蓉今日就穿了一间淡粉色交领的裙子,襟口那儿,白玉似的皮肤泛着点点细汗。 因为给王泽送茶水的这个动作,王泽的视线平平转过去,正好就落到她领口的锁骨那儿,细汗把左边锁骨下的一颗小红痣洗的嫣红。 就和她的人一样,亮眼可爱。 王泽的视线不经意扫过,立即别开视线去,“嗯”了一声,把茶水接过来喝了。 宁玉蓉坐在了王泽身边的石凳上,又取糕点,“泽哥哥,糕点也吃一些。” “嗯。” 王泽又应了一声,却没再去看她,一言不发拿了糕点塞进嘴巴里。 “你怎么了?”宁玉蓉怔了怔,“泽哥哥,你的耳朵好红啊,脸也好红,你是不是中暑了?!” “都怪我,非要央着你在这里活动,这里这么热,走,我们赶紧回松柏院去,那儿凉爽一些。” 宁玉蓉立即站起身来,去扶王泽的手臂,另外转身吩咐两个小厮抬软轿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