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泉舒适,缓解了身上所有的不愉快和酸疼。 江楼月竟然靠着池壁睡着了。 她睡的沉,不知过了多久,被水若给推醒了。 水若声音担忧地说道:“小姐,您若是累,咱们便回府上去睡,泡在池子里睡着,身上的皮肤都泡的不好了。” “嗯……” 江楼月声若蚊蝇,眼睛缓缓睁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此时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时辰了?”江楼月打了个哈欠,问。 水若说道:“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 “那是不早了。”江楼月皱了皱眉,起了身。 水云和水若上前来帮她把衣裳披好,仔细的梳干了头发,换上轻便的衣裳。 泡过药泉之后,江楼月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身上的酸疼消失的一干二净,舒适的不得了,连走路的时候都轻巧起来。 到了山庄门前,江楼月翻身上了雪月的马背,一扯马缰,直接往城中奔去。 照例是回了侯府,一下午,她便习惯性的问起谢尧来。 宫五此时正在门前候着,欠身回道:“殿下进宫去了。” “进宫了?”江楼月脚步一顿,“是宫中有事?” 不等宫五回答,江楼月便转身又下了门庭台阶,“那我也往宫中去看一看吧。” 宫五和水云水若便都跟了上去。 江楼月一路到了正德门前下马,派宫五去询问了一下宫中巡防的人。 如今这宫中守卫由蔡威负责,很快便派人来回复了:“殿下去寿康宫了。” “好。” 江楼月点点头,也便转往寿康宫去。 一路走过,所有遇到的宫城守卫和太监们全部恭敬的行礼退让。 江楼月就这么到了寿康宫外。 扶桑和莫言立在宫门前。 江楼月停下脚步,低声询问道:“殿下一个人在里面?” “是。”扶桑也低声说道:“进去有一会儿了。” 顿了顿,扶桑说道:“今日……是太后崩逝整整一年。” “……” 江楼月衣袖下的手蜷了蜷,迟疑了片刻,提着裙摆,迈步走进了寿康宫中去。 这寿康宫,她来过不止一次,如今再来,却只觉院子里一片萧索破败。 想来太后去世之后,谢景亨便也没有派人来打理此处。 正殿空荡荡的,门开着,谢尧单手负后,一个人立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谢尧回头来看她,眼含微笑:“你怎么来了?歇息好了?” “……嗯。” 江楼月点点头,视线慢慢扫了整个寿康宫一圈,迟疑地说:“阿尧,你跟我说说吧,你小的时候,和太后在这里都是怎么过的?” “也没怎么。”谢尧声音淡淡:“无非是,念念诗书,学学下棋。”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可我……我想知道。”江楼月走上前去,轻轻握了他的手,“我很好奇,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谢尧看她半晌,问:“吃东西了吗?” 江楼月摇头。 谢尧便说:“那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你想听什么,我便与你说一说。”m.DaMiNGPUmP.coM